“你真了不起。”

她把一块奶酪、一跟面包、一个干苹果和两块炸鳕鱼裹在一块布里。当里克站起来跟着她出去时，她叫他坐下来吃饭。“我不会很久的。”

雨下得很大。布莱恩用斗篷的褶子盖住食物。当她穿过马厩时，一些马向她哀鸣。他们也饿了。

德里赤裸着胸膛，穿着皮围裙，站在铁炉前。他正在用剑打人，好像他希望它是个敌人，他汗湿的头发垂在额头上。她看了他一会儿。他有眼睛和头发，但不是他的体格。伦利勋爵身材轻盈，不像强壮。不像他的兄弟罗伯特，他的力量是虚构的。

直到他停下来擦额头，德里才看见她站在那里。“你想要什么？”

“我带来了晚饭。”她打开布给他看。

“如果我想吃东西，我就会吃一些。”

史密斯需要吃东西才能保持体力。

“你是我妈妈吗？”

“不。”她放下食物。“你妈妈是谁？”

“王冠和信仰在这个问题上是一致的。”

曦用双手捂住脸，好像在悲伤。当她再次抬起头时，一只眼睛闪烁着泪水。“这些日子的确令人难过，”她说，“但我很高兴看到我们如此一致。如果汤姆在这儿，我知道他会感谢你的。你和我一定要找到真相。”

“我们会的。”

“我必须回到城堡。你走了，我就把布莱克爵士带回去。小议会要质问他，亲自听取他的指控。”

“不。”祭司说。

这只是一个字，一个小字，但对曦来说，这感觉就像是冰水泼在脸上。她眨了眨眼，她的确信也闪烁了一下。“我向你保证，爵士会被牢牢抓住的。”“他在这里被牢牢抓住了。来吧。我带你去。”

曦能感觉到神的眼睛凝视着她，玉石、孔雀石、翡翠的眼睛，她吓得浑身发抖，冷得像冰。我是女王，她告诉自己。勋爵的女儿。她不情愿地跟在后面。

爵士不远。房间很暗，被一扇沉重的铁门关上了。圣母院长拿出钥匙打开门，从墙上拿起一支火炬，点亮了里面的房间。“在你之后，陛下。”

在里面，布莱克赤裸地挂在天花板上，从一对沉重的铁链上摇摆着。他被鞭打了。他的背部和肩膀几乎光秃秃地躺着，腿上交叉着伤口和伤痕，也站了起来。

王后几乎站不住看他。她回头向圣母院走去。“你做了什么？”

“我们非常认真地追求真理。”

“他说的是实话。他自愿到你们这里来，承认了自己的罪。”

“是的。他那样做了。我听到过许多人忏悔，陛下，但我很少听到一个人如此高兴地感到内疚。”

“你鞭打他！”

“没有痛苦就没有忏悔。正如我告诉奥斯尼爵士的那样，任何人都不能幸免于这一灾祸。虽然我最黑暗的罪孽并不像他的罪孽那样黑暗，但我很少觉得自己像挨鞭子那样亲近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