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夫子早就听闻丞相府的大小姐恢复神智,本也有心一看,现如今听她听取了自己的警告,于是抬起手摸了一把白花花的胡须,心道孺子可教也。
可元扶意虽然口上是应和了,但并没有在自己的话音落下以后乖巧的回到位置上,而是几步来到凌秀的眼前,才停顿脚步。
她的目光锐利,眉眼之中皆是冷意,看的凌秀心中莫名有些不安,连忙用傲慢的语气质问出声:
“元扶意,你来找我干什么?”
只听空气中乍然响起来了元扶意的轻笑声,她抬起手把自己掉落在右边额角的碎发全都一股脑的拢到了耳后,这才不缓不急的道了句:
“六公主,我瞧你的手骨节分明,好生漂亮。”
她所说出来的这话语莫名其妙,凌秀微微愣了一下,随即便用着像看傻子一般的目光去看她:
“元扶意,你怕不是又恢复成了原来傻子的脑袋?”
元扶意不语,只是唇角勾起来了一抹别有意味的笑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从右脸收下来的手朝着凌秀的手抓去。
一时没有防备,凌秀的手腕被元扶意死死扣住,挣脱了几下,发现自己单手的力气比不上元扶意,只好用上了双手,谁知道还是挣脱无果。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满的哼了声,眨眼间,便用狠厉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元扶意:“你给本公主松开!”
“解药给我。”元扶意挑着眉头,扣住她手腕的手多用了几分的力气,唇角的笑容收敛了许多。
只剩下了个若有若无的弧度,从口中吐出来的话语就仿佛淬了冰。
但声音却维持在只有两人可以听的见的音量。
“你在说什么?本公主不明白你的意思。”
凌秀的手腕跟随着元扶意的动作朝着旁侧倾斜了少许,忍不住轻呼了声,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反问。
夫子见此,手中的戒尺“啪嗒”一声就排在了最后一排的桌面上:“你们不想旁读现在就出去!”
纵使夫子已然高龄,但说出来的话语却极其具有分量,周遭那些看戏的王公子弟们都耐不住缩了缩脖子,装模作样的摊开了眼前的书籍。
实际上,他们依旧还在用余光扫视着元扶意这边的状况。
由于不知道元扶意这边发生了什么,三五成群的地方,便有微小的议论声,其纠结的话题有三。
其一说的是元扶意的美貌,其二便是元扶意此次是否能够一举通过入学考试。
这最后才开始纠结,元扶意跟凌秀两人怎么突然产生了冲突。
方才凌秀对她的友好,他们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
“夫子,我正是有关于学习上不懂的问题想要询问六公主,所以现在才站在她的面前,自然是十分想旁读的。”
元扶意缓缓的把脑袋转向了夫子,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话语落下,一只手不着痕迹的顺着凌秀腰间摸过去。
她的手指宛如一只灵动的赤蛇,缠着凌秀的腰间刷拉迅速的划过,等她把手收回去的时候,手心里面便多出来了两个精细的和田玉小瓷瓶。
“六公主,你这瓶子里面装着的就是你方才给我用的护肤良品吧,你的手如此漂亮,必然是因为她,不如跟我们这些正值华年的女子分享一下它的制作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