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今日怎会来儿的院内品茶,可是寻儿有什么事情?”
凌与白微微额首,紧接着便去对面的位置坐下身,精光流转的眸子在自己父亲的身上周旋了一圈,所说的话语起伏不重。
“与白,听闻你最近把重心都放在了丞相府那个恢复神智的小丫头身上。你也知道,你娘最近一直在给你物色帝都中权贵家的小姐,若是你对那丫头有意,便去跟你娘说一声。”
只见武陵侯亲自给凌与白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眼前,随即便不缓不急的张口说起来,看向凌与白的眼神里带着慈爱。
“是,爹。”
凌与白对武陵侯夫人给自己物色权贵家小姐的事情早就心中有数,前几日那位林画眉,便是出自他娘的手笔。
自从上次林画眉离开了以后,两人便再也没有交集,所以凌与白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如今他爹竟亲自前来提醒,想必是林家派人来了府中。
他想到了此处,便起身朝着武陵侯夫人的院子行去。
武陵侯夫人平日里面最喜养花护草,院内刻意隔了一块地出来做了花圃。
此刻她正闲来无事,亲自跟自己的婢女一块在院内浇花,瞧着那些水灵灵的花朵随着微风清扬,清香扑鼻,武陵侯夫人便心情大好。
凌与白迈进院内的时候,武陵侯夫人刚刚浇完自己眼前的几株花,正在朝着其它的花种迈开脚步。
“娘。”
还没等武陵侯夫人的脚步停顿下来,凌与白尊敬的一声呼唤便在偌大的院内响彻,让武陵侯夫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目光朝着他的方向探过来。
“与白,你终于知道抽空过来看看为娘了。”
武陵侯夫人毫不犹豫的把自己手中的浇槲交到了身侧的婢女手中,唇角蔓延开来灿烂的笑容。
她虽然已是中年妇女,但透过她布上了少许皱褶的面容,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她底蕴不差,凌与白跟她眉眼之间还有三分相像。
她的话语轻柔温和,很快便漂浮到了凌与白的耳畔。
凌与白这些日子都忙着学院里面的功课,闲暇之余又要帮着武陵侯处理一些公务,所以确实很少跟武陵侯夫人见面。
他是武陵侯夫人唯一的儿子,武陵侯夫人从小便把他当成手中至宝培养着长大。
如今想来,凌与白脸上不免出现了一抹愧疚之色:
“娘,儿这段时间公务还有功课都极其的繁忙,这才没能常常来跟您请安,还请娘原谅儿的疏忽。”
他双手虚虚的搭在空中,一字一句皆是发自内心。
武陵侯夫人不过是顺口一言,倒也没有真正要怪罪的意思,听了他的话,便毫不犹豫的踏上了他给的台阶:
“不碍事,现在来了便好,快跟为娘进去坐着,为娘还有要紧事要跟你商量一番。”
她缓慢的说完了以后,伸出手便拉上了凌与白的胳膊,将他带着进入了主厅,招呼门外浇花的婢女去沏了茶水。
两母子在主位的两个位置上坐下后,凌与白便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