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微弱低沉,杨副将下意识的皱起眉目,双手而负:
“你的任务是什么?”
“我是北漠国的人,我们两国明日就要开战,不妨杨副将自己猜猜看,我之所以夜袭你的帐篷,所为何事?”
那人冷笑了一声,把瓷瓶揣入了腰间,不缓不急的回答杨岸的质问。
“你想要盗窃我们的作战计划。”杨岸的大脑飞速旋转,涌现出来这个猜测,虽然是猜测,但他想不出其他的理由,已经用上了肯定语气结尾。
“当然,杨副将刚刚服用了我的毒药,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出三日,就会穿肠烂肚而亡,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那人点了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杨岸的床上,双手环胸,瞧着被微风吹起的帐篷帘子,从面纱轻翘的程度来看,她的唇角勾起来了个微笑的弧度。
“我征战沙场十几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你以为你是第一个拿毒药威胁我的人?”
只听杨岸冷哼了两声,不屑的挑眉看着那人。
那人的眸子讳莫如深,环胸的双手逐渐的放了下来。
她当然知道这种老油条会说这些话来反驳自己,但越是功名加身,看重身份地位之人,就越是怕死。
这个道理,她还是很明白的。
杨岸肯定是十分在乎自身安危的。
若不是这样的话,方才他就不会老老实实的听从自己的指令,把那些闯进来的士兵先打发离开。
杨岸现在心里面多半都是想着先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趁机从她的手中把解药给抢过去。
异想天开。
主帐篷内。
凌与白已经放下了兵书,神情凝重起来,只见他的耳朵微动,起身便行至门口。
他骨节分明的双手把帘子拉开,对门外的两位士兵淡淡的询问:
“方才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发生了什么?”
“刚才杨副将的帐篷遇到刺客袭击,巡逻的队伍过去查看了。”
其中一名士兵反应迅速的道。
另外一名也点了点头,跟着说下去:“可惜让刺客给逃跑了。”
现在大战还未开始,竟然就有刺客敢连夜偷袭,不用多说,这都是北漠国的手笔。
凌与白微微额首:“杨副将可有受伤?”
“没有,他们去的时候,杨副将端坐在书桌面前,安然无虞,他征战沙场多年,这种事实属常见,将军不必担忧。”
士兵摇了摇头,把刚才的详情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