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幽拎起炉上汩汩翻腾、不断往外冒着热气的水壶边泡茶边问。

南宫玉微愣，眨了眨眼睛，抬头看着叶九幽，不紧不慢地道：“有！心里不舒服，很难说得清那种不舒服。”

叶九幽一张冰脸看不出半丝变化，他依旧悠悠地、有条不紊地洗茶、烫杯、泡茶、倒茶……

然后放下茶壶，递了一杯给南宫玉，而后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放到鼻端轻轻嗅了嗅，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手艺，于是薄唇轻启浅抿了一口，放下茶杯，这才缓缓抬眸看向南宫玉。

“你想知道什么？”

“灵芝！”南宫玉盯着他，目光认真、迫切。

叶九幽淡淡道：“死了。”

死了？怎么会死了呢？活生生个人，不久前还趴在她身边撒娇卖乖呢，怎么会....死了呢？

“是百里琼华干的？”南宫玉恨得错牙。

“是本王的错，本王要早来一步，那丫头便不会遭遇不测。”

他终是没有听他师父的。

他不想撒谎，对别人，他是不屑，可对她，却是不忍！

南宫玉闻言，神情猛地一滞，不由地瞪大了眼睛，“你袖手旁观？”

叶九幽没有说话，他默认了。

“好看吗？”南宫玉又问。

他缓缓收回目光，淡淡道：“不好看！”

他说的是实话，确实不好看！每一眼，都如同蹚火海滚刀山一般难熬，但他也只能死忍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残忍？”

她不敢相信，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冰石心肠的人。

“置之死地而后生！”叶九幽道。

南宫玉笑了，眼泪夺眶而出，她高高地扬着下巴想要止住泪水，却是怎么也止不住。

叶九幽掏出帕子，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