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梅石听着那软软的、像蜡一样的小奶声，嘴角微微一笑。她从旁边的橱柜里拿出一把鬃毛做的小刷子，递给了她。“你庆贤哥哥先走了。这就是他叫李策带来给你的牙刷。”

苏芸蔓的睡意忽然消失了。她拿起牙刷，环顾四周。这是非常罕见的。古时候，最不舒服的事情就是刷牙，除了上厕所。

苏家人还好。他们早上用沾着绿色盐的柳条刷牙。许多在海明岛里的家庭没有刷牙的习惯。牛小山的嘴里布满了几个又大又黑的牙洞，还有一股大蒜的味道。苏芸蔓一看见他就躲了起来。

但柳枝却有一种苦涩的绿味儿。绿盐越少没有效果，而绿盐越多，唾液整天都是咸的。

这一次，南宫庆贤住在苏家。他早上用柳条很不熟练，皱着眉头。苏芸蔓仔细看了看，问他们平时是怎么刷牙的。

“猪毛刷。”南宫庆贤不喜欢柳条的味道。他皱了皱眉，刷了几下，就扔掉了。

苏芸蔓犹豫了两天，决定求南宫庆贤给她带一把牙刷。她想起南宫庆贤不耐烦地拒绝了。意外，他记得。

猪毛牙刷就像缩小版的鞋刷。柔软的鬃毛被绑在宽的头部呈“u”形。下面的窄木柄磨得非常光滑，尾巴上雕刻着一条蜿蜒的小蛇。左侧将蛇体缠绕成一个空心孔，便于通过绳索悬挂。

苏芸蔓是属蛇的。她笑了，摸了摸小蛇，然后跳了出来洗漱。

许秀梅石看着昨天还在找庆贤麻烦的小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