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太的眼睛很直。她本来想让苏荷香爬到洪庆贤。只要两个人在一个房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南宫家就得捏着鼻子承认这段婚姻。

没想到，苏荷香蠢到走错了房间，和一个不知情的病鬼住了一晚。苏老太突然起床，翻到一边，瞪着苏芸蔓:“你爷爷说什么时候成亲?”

“爷爷说成亲最快也要过了彩礼。现在看来，给了帖子了?”

“帖子都给了?”苏老太觉得冷。她不知道，“江家那位身体好了吗?”

“不好。”苏芸蔓说，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爷爷说过，生的和死的成亲没有什么区别。”

苏芸蔓的嘴很凶，但她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奶奶上，生怕一拿不准，就气晕过去了。

当苏老太听到“活着就嫁，死了也嫁”这句话时，她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心里充满了对苏老头的抱怨:“怎么……你怎么可以!荷香是……”

她瞥了苏芸蔓一眼，突然把话咽了下去。

苏芸蔓假装没听见。她吹了吹药碗，把它递给了她。苏老太看了一眼，喝了一口。

苏芸蔓收了碗，正要出门。苏老太突然抬起头来。她的眼睛充满了红色的血。“叫你的爷爷进来!”

“爷爷，不在家啊?”苏芸蔓转身看了看床的方向。她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她主动解释说:“爷爷一大早就到江家去了，说要再快一点。”

“快点!”苏老太不想在苏芸蔓面前掩饰。她拉开被子准备起床，正要下床。昨天她还挣扎着下床，但头晕目眩。今天她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