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离:“是我的错,司徒伯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司徒歌像个孩子似的冷哼一声,不过对墨苍离食言的事,也没再多说。
“怎么今儿个有空了?”司徒歌招呼墨苍离一起朝司徒家走去。
“实不相瞒,司徒伯伯,我今天来是冲着您那琥珀川莲来的。”
墨苍离实话实说,对于司徒歌,她不打算采取迂回的攻略方式,司徒歌能将司徒家发展成四大家族之首,本身就具有相当强的实力。
这种性格的人只喜欢别人直爽,若是跟他耍什么计谋反倒会引发他的不快。
司徒歌面色和蔼的微笑:“就猜到你会如此,跟我来吧。”
墨苍离和司徒歌一路并排走着,后面缀着清茶。
三人走到一个华美的庭院,庭院有一方装点极为雅致的八角木亭。
木亭的八角挂着颜色绚烂的纱绫,风一吹,纱绫浮动摇摆,带起一阵阵清脆的驼铃声。
一干下人一排一排的垂首跪在木亭的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棋子摆放的声音偶尔“啪嗒”一下,每一下都能让一干胆颤心惊的下人抖上一抖。
“辰,你就不能让我一下嘛,每一盘都赢我,这样下去还有意思吗?”
男子带笑的声音在死寂里响起,众人都是一抖,年纪小一些的丫鬟忍不住好奇的抬起头,偷偷的瞄向那坐在亭子下棋的两位公子。
那两位公子对立而坐,那出声谈笑的男子一身宽松红袍,领口大开,露出雪白中透着粉红的大片肌肤。
一头未加打理的青丝随意慵懒的披散着,从撑着额头的手指处如瀑倾斜而下,半掩住那勾着邪魅笑意的薄薄红唇,无半丝卷曲的长睫之下,一双灼灼桃花目隐隐含春。
“我凭什么要让你!”司徒辰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手下更是不留情,将司徒姝的黑子吃了一大半。
还狂傲的加上一句,“下棋就好比生死战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里有‘让’这个字?”
他一袭修身的黑衣劲装,明明正值年少,偏偏身姿高大健硕,一头墨发利落的用高冠竖起,完整的展露出他那一张蜜色的俊朗容颜。
剑眉鹰目,冷酷的眼神只是那么一瞥,就能将胆小之辈全部秒杀。
这,就是久经杀伐练就的一身气势!
司徒姝指缠墨发吃吃一笑,“说得这么血腥残酷,也不怕吓着这里的小姑娘们,你不懂得男人应该怜香惜玉的吗?是不是?”
司徒姝说着就朝那些偷瞄他的小丫鬟们抛去一个媚眼。
一众小丫鬟本就看得心猿意马,如此桃花一眼之后,更是一个个面红心跳,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就差立马跑上去抱大腿了。
“你又输了……”司徒辰放下最后一枚棋子。
司徒姝:“……”
瞥了一眼那跪在地上一群人,司徒姝很无聊的伸长胳膊打了个哈欠。
烦躁的一把丢掉手中棋子,“说,哪个把这盆花弄坏的?如果在没人承认的话,所有人一起连坐!是挖心还是断头自己选!”
一改方才那种随和的样子,语气冷然。
那些人听到他这么说,有许多承受不住的,立刻吓晕过去,没有晕过去的,也是脸色苍白,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