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穿心，没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了。

长明宗宗主的那一剑，祸夜是可以避开的，只要雪落痕没有要替他挡剑，只要他没有推开雪落痕，只要他……

事情仿佛并没有那么多“只要”可言……

那是一个死循环，雪落痕不会对祸夜见死不救，祸夜同样如此。

纪长愿只觉得从自己心口处蔓延开来剧烈的疼痛，那温热跳动着的心脏被冰冷的长剑刺穿，剑身在他的血肉里搅动后猛地拉扯出去，就好似他的血脉肉骨都快被跟着被扯出去了一般。

“祸夜！”

这样的疼痛让纪长愿难以承受，祸夜一定没有晕过去，但纪长愿却两眼一黑，强制让这画面结束了。

当他再睁开眼时，发现这里是他无比熟悉的地方，纪长愿差点都要以为自己回到了珩无宗了。

不过很快纪长愿就发现自己还是在祸夜的记忆里了，他依旧无法动弹自己的身体，眼前又是一根垂下来的枝条，看来祸夜应该是化为了本体了。

难道……

纪长愿又震惊地发现，这绝对不是巧合，菩提所在的这个地方，就是水涵峰顶的禁地。

他每次修炼都会来这里，还经常和菩提讲话……原来这菩提，就是祸夜啊！

冥冥之中，一定是有祸夜在指引着他，这才让他进入到了自己的记忆里来。

“祸夜……”

纪长愿听到了那虚弱又悲戚的声音，垂眸望去，是雪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