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霍云城的身子僵了。

但仅仅一秒，他的怀抱更紧，“嗯，我给你送终。”

“我不是开玩笑。”她的声音哽咽，“前几天我救了一个产妇，她是HIV患者，给她接生的时候我的手上有伤口。”

他当然知道她不是开玩笑，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能让她一瞬间变得颓废的绝不是一般的事。

“这和我想要你，不冲突。”

姜星朵惊讶，她抬起哭成杏仁的眼睛望着他，“你是不是疯了，会传染的，HIV会死人。”

难得看见她有哭鼻子又软糯糯的时候，霍云城捏了她的鼻子，“我还没文盲到需要你普及HIV的知识。”

“那你还……呜……”

霍云城扣住她的后脑，吻住她有些干裂的唇，姜星朵挣扎捶打，手上也没什么力气，打在身上和挠痒痒差不多。

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呼吸困难，霍云城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都亲过多少次了，还不会换气。”

水汪汪的眸子叫人怜惜，姜星朵嗔怪道，“云程，别闹，真的会传染，我不想连累你。”

“那我也说最后一遍，无论你什么样，感染了什么要命的病毒，都不是让我放弃的理由。星儿，你是我这三十年来，唯一动了想要共度一生念头的女人。从一开始，我的态度就很认真，绝不是玩玩算了。”

很真挚，很严肃。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是最深沉的承诺。

姜星朵蹙着眉头，又缓缓垂下。

她从不是不自信的人，可是，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他。

“云程，我们不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