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朵红着脸，加快了步子，“无聊。”

巷尾的一处人家，院落萧条落寞，也许是这个季节就当是如此的。

霍云城陪着姜星朵坐在石墩凳上，年过花甲的女人面颊消瘦，那份憔悴是肉眼可见的。

姜星朵交给老妇人一张卡，“大娘，这里是五百万，是医院给于莎莎的补偿款，您收好了。”

老妇人的眼神不太好，可即便如此还是推搡着，“不，这笔钱我不能收。莎莎的死和医院没有关系，而且我知道，当时莎莎遭遇车祸就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救了她的。可因为莎莎一时想不开，还连累了医院，原本就够自责了，哪还能收这笔钱？”

姜星朵是惊讶的，她没想到于莎莎的母亲会拒绝收下这笔钱，要知道潘阳为了这笔不义之财可是费尽心机。

“大娘，这就是医院的一点心意。于莎莎在医院出了事故，医院是要负一部分责任的，这笔钱您拿的心安理得。况且，于莎莎不在了，您现在身子骨还算硬朗，能够养活自己和瘫痪在床的儿子，可年纪大了呢？你有想过吗？”

老夫人犹豫了，这时霍云城也游说道，“资本家的钱不拿白不拿，没什么过意不去的，收下吧，以后的生活也不至于太苦。”

什么嘛。

这明明就是自掏腰包的血汗钱，倒他嘴里竟然成了大风刮来了的。

切，他才是彻头彻尾的资本家。

姜星朵嘀咕着，偷偷瞪了他好几眼。

犹豫再三，老妇人才决定收下这巨款，她感慨道，“当初潘阳要带着我和大儿子一起去城里闹腾，说要给莎莎讨回公道。还说，拿到的补偿款和我平分。可我怎么能同意和他那个畜生胡闹呢？他毁了我女儿的一辈子，怎么还有脸出现我面前？”

明明是性格温和的老妇人，提起潘阳的时候深恶痛绝，足以看得出她心里是有多恨他。

也是，换做谁会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