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宋明刚上去扫了一眼就找到红包所在地。”

“异香台的卞廿老板就有意思多了，还有人把红包放到吊顶的吊灯上，还是芝麻大小的珍珠，何深的凤凰于飞！”

袁松和张富贵两个男人搭伙，说的唾沫横飞，群众的热情高涨，被带着痛诉起卞廿的不道德行为。

更有人直言，他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张富贵见时机成熟，乘着还有热乎劲立刻将他们旗下的三家店铺吹捧的天花乱坠。

群众沉浸在情境中很难自拔，纷纷跟着响应。

宋明哭笑不得，营销这方面还得是这俩老顽童，他朝站在角落的焦晓娜使了个眼色。

“鎏金蟾蜍就放在门口吧，扎眼点好让人都看见，凤凰于飞供在阁楼上！”

“何深的作品是有市无价，多少死忠粉看到眼睛都得直了。”

焦晓娜闻言点点头，立马和苏倩展开分头行动。

宋明盘算着加上夜道两位相送的礼物，商铺里的大宝贝怎么也有一千万上下。

他正偷着乐呢，目光一转，这才发觉裘东升的身侧站了个老熟人。

这不是凌雨心公司那位吗？

“收购合并的相关事宜，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还是想跟你进行深入的分析沟通，凌小姐那边咬紧了没送口呢。”

“对年轻人而言，他们穷极一生也不会有这种机遇。”

宋明明白裘东升这话是说给他听的，但并不认为凌雨心是他的伯乐。

“裘理事长，我掏心掏肺的和您说一声，凌小姐和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但是那边我也暂且没彻底放弃的打算。”

“什么意思？”

“哎，世道变化无常啊，说来就久远了。”

他的店铺忙活的热火朝天，宋明的心却比十月寒冬还要冷上几分。

凌雨心对他来说，始终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要是她愿意回头，他时刻能在原地等候，到底他们才是相扶至今的挚友。

“人在这个世上，一定会有个温暖的寄托，我能明白你的意思。”

“可是人生就像是分叉路口，你们也许扶持着，看见了世间的险恶，可是繁华世界，你们却不一定还能统一战线。”

“人不可能一成不变，变的同时，或许还有人站在原地，苦苦等待，该分别的时候，终究要学会告别。”

裘东升看惯了云卷云舒，人世间唯有人是最难看破的。

他只用一眼就能洞悉宋明的想法。

“您说的有道理，就像那位高高在上的茂田才俊，他被众人高高举起，我却认为他这种人，不配出现在古董文玩圈。”

“呵，看来我们是同道中人。”

裘东升的面上浮起一丝怅然。

“他的商业头脑可以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正是因为如此，茂田的有心人才能百里挑一，选中他培养。”

说罢，裘东升蓦然笑了。

“陆琪和你在古董文玩圈也算开辟出了一番天地，你们相比茂田才俊而言，只差一点机遇，背景还不够深厚。”

“眼下女流之辈中唯有凌雨心能独当一面，她的野心和惊人的天赋，让我这个老头子都叹为观止啊！”

“你怎么想起来她了。”

“呵，你真别把她当成一盘小菜，她要狠起来，拿你蘸酱都说不准，她的手腕比凌家掌门人有过之无不及。”

凌家的掌门人当初在古董文玩市场，那是神话般的存在。

凌雨心的行事风格可谓雷霆万钧，凡是对手，她杀起来眼都不眨一下，宋明一想到她可怕的计划，恨不能把脑袋缩到脖子里。

凌家的辉煌续写之路，大有可能就要交付到她的手中。

“凌予的背景之深厚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的身后是错综复杂的茂田上层，这其中还可能包括某些外来人口、不过主要有两大分支，提前告知你，你也能长个心眼。”

“分支为黑白两道，黑是负责古董收藏等升值的玩意，低价购买，高价转出进行拍卖以寻求最高利益，白则是他现在的主营行业。”

主管黑产业的相较而言要更多，是凌予早些年就开始筹备的产业链条，有极为浓郁的根基，白是近两年才开展出的一支资产链。

黑白两方的夹击，一般人是不敢招惹的，凌予近期还想大力发展白色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