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唇坏意一笑，俯在他的耳畔，用一种阴森的语气吓他道：“我说我是鬼，你信吗？”

夜无殇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期待的问她道：“那你还会走吗？”

这句话，出乎慕云歌的意料。

她柳眉一皱，问道：“你不怕我？”

夜无殇摇了摇头，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希翼的光芒，又问：“是不是你以后都不再离开我了？是不是以后都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你了？”

“无趣。”慕云歌见吓唬他不成，嘟嘴咕哝了一句，遂又下到了溪水里。

确定她的伤口没事，夜无殇紧张的脸色，也跟着放松下来。

他垂手而立，站在岸边的鹅卵石上，静静的望着在溪水中游来游去的慕云歌，唇角轻轻弯了起来。

她不是鬼。

她是美人鱼。

游累了，慕云歌从溪水中走出，穿了衣服，问他道：“我明天便启程去夏国，要一起吗？”

夜无殇点头：“好。”

慕云歌忽然想到了一个好玩的问题，笑吟吟的问他道：“要是我和林月蝉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先救她。”夜无殇道。

慕云歌唇角的笑意更浓，但眼底却浮起一层冷意。

“……你是美人鱼，不会怕水。”他又道。

慕云歌一愣。

不知为何，他这般真诚而又认真的神情突然让她愉悦了起来，她轻轻笑了两声，道：“我是鲨鱼。”

“什么是鲨鱼？”夜无殇疑惑的望着他，一脸的求知相。

慕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