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

已经彻底疯了！

未几，她又笑了起来，明艳的笑容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曼陀罗，带着让人窒息的恐惧。

“去把国师府的人都请来，”她吩咐道，“朕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一命抵一命，挺好的。”

“你要怎么样才能收手？”墨染眼尾猩红，几近崩溃。

他话音刚落，只见临近的一个侍卫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眉心之间，是一枚绿光闪烁的毒针。

在场的人皆都吓了一大跳。

慕云歌悠闲的收回手，冷冷扫了墨染一眼，说道：“国师大人，你若再多说一句话，便会多死一个人。”

墨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此刻，他已经十分确定，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法消除慕云歌满腔的怒气和戾气了，所以，他想到了死。

但愿他的死，能让她回归纯真。

他的心中才刚一萌生这种念头，耳畔便传来慕云歌的声音：“国师大人，你若自裁，我便活剐了这天下的人为你陪葬。”

墨染缓缓抬眸望着她。

幽黑的瞳仁里，已然没有了任何情绪，只余下灰色的死寂。

整个大殿静得可怕。

人人自危，人人噤若寒蝉，连最轻微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只余那口大锅底下燃烧着的干柴偶尔发出的“噼啪”之声。

这声音猛然乍起的时候，就像一把催命的铁锤敲在了锣鼓上，让人备受煎熬。

在这漫长的煎熬里，国师府的下人们终于被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