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芃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满是厌恶,冷笑:“我早就告诉过你,你不及她万一,至于为奴为妾,呵呵,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的世子妃只有她一个!”他转向惠文帝道:“侄儿只求皇伯父成全。”
惠文帝微微颌首,贺兰雪虽然手中有兵权,宣王又是自己忌惮的,可是不能否定的是,他们仍然是当前最能信任的人。这几次的战事,哪次少了她贺兰雪的身形,人家出身草莽,但心有乾坤,比这个只会闹事的外甥女要强的多。出身草莽,他忽然心里一动,道:“安平,你出身草莽,可知道这个千手的背后之人?”
贺兰雪微怔,答道:“臣入朝前还没查出背后之人,这两年皆在朝中,奔波于四周战事,并未再细查。”她的意思就是这两年自己与江湖中的人来往不如从前密切。
惠文帝自然也明白,沉默良久,道:“去查吧,宣王弟是朕最信任的人,你在朝是朕的股肱之臣,嫁入王府,又是朕的家人,自然也是朕信任之人,既然如今江湖与庙堂有了牵扯,朕自当弄明白才好,朕知道,你在外面也是有手段的人,你就替朕把这件事办好,旁的……你有分寸就好。”
贺兰雪瞧了他片刻,才施礼应下。自己这是过了明路了,以后再遇到去年生辰时那场面,也就更不用忌惮了。
长公主已经给人扶起坐在了一边,宣王眉头皱的紧紧的,长公主做事失了分寸,皇上非要验亲是想做什么呢?难道是在找理由处置长公主?
静和也止了哭,站在母亲身边。眼见魏芃也站在贺兰雪身边,心中酸楚难当,眼泪险些又要下来。
贺兰雪思索着,忽然道:“皇上,臣身子不适,可否容臣告罪,先行告退?”说着看了眼长公主,惠文帝明白,这是觉得这是皇家私事,自己在跟前守着未免尴尬。当即摆手,让她自去。又叮嘱在府中好生呆着,等着接旨就是。
出了偏殿,小内侍引着她向外走去,宫道上,正遇到连康匆匆赶来,贺兰雪忍不住止步,向小内侍道:“公公稍停,我有话想和国公爷说两句。”
内侍做个请便的手势,自己退在一边,贺兰雪向连康拱手一礼,道:“国公爷,晚辈只有一句话想说给国公。”
连康正是火大的时候,长公主不听劝,死活非要去告状,无论怎样也拦不住,这会传召,显然是来拉她回家的,可这会这贺兰雪又拦他要说啥?他不禁皱眉。
贺兰雪柔声道:“国公爷,其实晚辈只想说,这次怕是您不能心想事成了。”
连康不解,贺兰雪已经含笑转身,跟那内侍向外走去。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什么事不能心想事成了?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惠文帝耳中,这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