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地连忙用手掌盖住了满胜胜的整张嘴。
“不迟,也别道歉,是我亏欠你的更多。我没经过你的同意,在没跟你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把你送进了大牢。
我曾以为那是我保护你的方式,但看见你手上那道猩红的疤后,才明白我的方式有多自私、多胡来。
所以需要祈求原谅的人是我。”
满胜胜痛恨她经历的那场无妄之灾,突如其来的牢狱生涯夺走了她太多的东西,包括她的自尊和骄傲。
如果这一切都是朱允炆的有心而为之的话,满胜胜是会跟他追究到底的。
不过梁海地说的也没错,就算是出于保护目的,如此暴力又折磨当事人的方式,怎能叫满胜胜毫不在意的接受?
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满胜胜也只能自认倒霉的劝自己想开些,然后开始新的生活,解放自己的思想。
满胜胜撅起嘴说:
“关于让我进了大牢这件事,我的确还耿耿于怀,毕竟对我人生的打击太大了。
不过,我不会刻意去追究的,因为我希望以此作为交换,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梁海地好奇,并作出一副只要满胜胜开口便什么都能答应的表情。
满胜胜眨眨眼道:
“不要再想当然的去干涉别人了,我也好,魈居也罢。”
梁海地把眉头一皱:
“想当然?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满胜胜解释:
“海地,从这艘船和你没有说完的关于m&d的话来看,我知道你们现在很有权势。
你和田煌现在是不是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觉得自己好像无所不能了。所以你们把这种感觉当成了一种施舍,强行施舍给了不屑一顾的人,而我,就是你强行施舍的牺牲品。
朱允炆又何尝不是。
如果权势和金钱带来的便利没有让你们飘飘欲仙,而是始终脚踏实地,我想魈居不是那种会小气到为你们打了他而主动跟你们断交,生一辈子气的人。”
梁海地呆呆的望着满胜胜:
“这些,都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龙天炎的那番话……”
满胜胜说:
“龙叔的那番话确实是让我耿耿于怀,可我也早就看出了,现在的你们锋芒太露。”
梁海地陷入了沉思,而后道:
“怪不得一真好像是在刻意回避我们,远离我们一样。巧了,叶一真曾经对我的表弟也说过类似的话,然后就对田煌避而远之了。
看来,我们的确是需要检讨了。”
“嗯,所以答应我海地,今后无论我做出什么抉择,希望你都不要不打招呼的干预我。你可以给出我意见,但千万不要胡乱插手。
也许我这段话说的太直白了,你会认为我有些置气,不近人情,可我情有可原。
今天我们俩在走廊里吵架被田煌撞见了,那一刻我心情其实是很不好的。因为,从上了这一条船开始,我一直在担惊受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