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地下一层的停车场等你,电梯旁。麻烦尽快,十五分钟后如果我没看到你的话,我就会回来这里。中年男子说完,便不等舒苒答应的转身离开了。
舒苒看着他笔直的背影,长长的松了口气,这种身姿和步伐,怎么看都像极了一个部队里正在操练的军人。
席瑾城未免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她一个没有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需要这种专业出身的人来吗?
他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前有刘灿这种byiss级别的大助理,现在又是这种武力大将。
舒苒进了病房,舒沐然看到她时,忙迎了上来:姐,你来了!
舒苒微笑着点头,朝病床走过去,舒母半靠在床头,看到她过来时,朝她招了招手。
舒苒露齿一笑,两个梨涡深深的盛着欢欣:妈。
苒苒,过来。舒母笑起来时,唇角也露出跟舒苒如出一辙的梨涡。
妈,怎么了?不是刚晒太阳回来吗?怎么不睡一会儿?舒苒在床前坐下,握着舒母的手,心知肚明。
外面那个男人说是找你的,是怎么回事?苒苒,你老实告诉妈妈,妈的手术费,你是不是去借的高利贷?舒母的声音久病力乏,听起来格外的温柔,柔声细语的。
妈,你想什么呢!舒苒笑睇了她一眼,轻轻按摩着舒母的手臂:妈,我没借高利贷,你放心吧!那个人是我们老板的保镖,刚才我问过了,是我们老板有事要找我。她极力的找着借口,低垂的眼睑,不敢抬起看向母亲。
老板找你,为什么要让他保镖来?舒母病的是身体,脑子还是正常运行的,舒苒的话,明显就漏洞百出。
他他保镖当司机,他人就在楼下。舒苒咬了咬唇,说一个谎言,却得用更多的谎来圆。
你们老板等了你半个小时左右了。舒母半信半疑,这得是多好的老板?既给安排晚班,现在又能等她半个小时,这老板该是多没脾气的一个好人?
那我先去一下吧!舒苒指了指门口,小心翼翼地问。
苒苒,你跟你们老板不会是在交往吧?舒母瞅着她,试探地问。
妈,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跟我们老板交往?他是什么身份,哪能看得上我?舒苒的心都跟着咯噔了一下,忙讪讪一笑,故作自若地摆了摆手,自嘲地否认了。
苒苒,妈不是这个意思。妈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妈,我知道,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没跟我们老板交往。舒苒忙打住母亲自责的解释,从小到大,她受过的教育就是别奢望别人的,越是美好的东西,越不要去贪婪。
罂粟花很美,却有毒。
你们老板是个好人,你在工作上多做些努力回报他这些年的恩情。我们要懂得知恩图报,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但是,妈妈不希望你跟这种身份的男人交往。我们脚踏实地了一辈子,麻雀不会变成凤凰飞上天去,就算飞上去,也飞不久,摔下来也不过就更痛罢了。妈不希望你以后受伤,也不希望你过得不快乐,荣华富贵不过过眼云烟,豪门背后的生活却是水深火热,尔虞我诈的战争。你心地太善良,过不了这样的生活。
舒母语重心长嘱咐着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