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故意绕圈子、或是开慢点,搞得他先到了、刘果儿却还没回去,邹大伟不发火才怪,说不定会直接开除他。
我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斌仔急了,一脸苦笑的作揖:“黄大师,我知道我之前嘴臭,在这儿给您赔不是了,就当我求求您了,都坐过来吧!”
我这才降下车窗,道:“放心吧,我不会带刘小姐乱转的,要不你先去帮我买点符纸黄表什么的,这样不就不是闲人了?”
斌仔眼睛一亮,拱起拳头道:“多谢大师了!”
我示意老八开车,他却绕了个大弯子,使得车子从斌仔旁边经过。
然后降下车窗,满脸鄙夷:“瞅瞅你,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给人当孙子,真晒脸!”
“我特么……”斌仔脸都气青了。
在斌仔干瞪着眼的注视下,老八慢动作戴上墨镜,很风骚的甩了下刘海,扬尘而去。
一路上,刘果儿总是回头看,眼神很黯然。
我想了一下,就把面具摘掉了,笑道:“是在找我吗?”
“黄、黄昊??”刘果儿顿时傻眼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等等……难道你就是黄大师本尊??”
我轻轻点头,道:“解释起来很复杂,还是以后再说吧,总之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告诉给外人。”
刘果儿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使劲点了点头。
我顺势问道:“邹家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本地找师父看,就表示那位邹老爷现在也在正阳市吧?可他不是一直在国外经商吗,怎么会病倒在正阳市?”
刘果儿微微蹙眉:“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那天你的店门口不欢而散后,大伟就带我去游山玩水了,说他包下了一个工程,能赚几个亿,还要找机会捧我做明星。”
“没过几天,他就……就想跟我……”
刘果儿的脸颊红了起来。
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下意识问道:“你同意了吗?”
刘果儿使劲摇头:“没有,我们认识也不过半个多月而已,太快了……”
“但,可能就是因为我没同意,他就对我有点冷暴力的样子,把我丢在咱们市郊的旅馆不管了,自己去了外地,说是去忙他那个工程,然后就消失了好久。”
“直到昨天晚上,他突然打电话过来,让我开车去郊区接人;
我过去了才发现,他是坐着直升机来的,当时他爹已经病倒了。说本来是要直接飞去首都看病的,但航道满了,只能先迫降在正阳。”
“就不能坐航班么?”老八顺口问道。
我也有相同的疑问。
刘果儿的脸色复杂起来,甚至有些害怕的样子。
“原本他就是让我送他们去机场的,结果半道上,遇到了一个老人……”
“老人?”我格外好奇:“什么样的老人?大半夜还在外面逛,不会是我的同行吧?”
“我不清楚。”刘果儿努力回忆:“不过他挺特别的,尤其是脑门,圆滚滚的凸出来,跟个寿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