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是最后一个走的，从良多年他还保持着按钱办事的良好作风：“200万日元，我愿意为你提供一下场外援助。”
章珊觉得自己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什么场外援助？”
伏黑甚尔：“[哔——]技术上的指导，我还能帮你们去代购[哔——]，帮你们看场子不让闲杂人等接近这里”
这一刻章珊爆发出了无限地潜力，她竟然挣脱出了一整条胳膊指着门口，“请您快失陪！”
不愧是曾经的职业小白脸，他仅凭一句话就让险些让现场海棠花开。
伏黑甚尔离去了，但他的留下成功解除了章珊尴尬到脚扣三室一厅的窘态。
因为现在章珊觉得自己可以扣出芭比梦幻豪宅！
“你别听那混蛋说的。”
五条悟也被伏黑甚尔的话打断了一下情绪，所有人都离开后他就稍微放松了双臂。
“我只是想听你的解释，我不会强迫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情的。”
章珊欲哭无泪:“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要给你戴绿帽子的意思，我只是嘴贫怼那个家伙的。”
五条悟：“嗯嗯，那你想泡杰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啊哈哈，这个嘛，你知道的，我那时候以为自己在玩游戏嘛。”章珊不自然地别过头，尴尬地笑容凝在脸上，“就，你懂的嘛，嗯，那种恋爱养成游戏你也是玩过的嘛，嗯，就，稍微有点喜欢集卡呢，但是现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哦！”
“啊，是吗。”五条悟勾唇笑道，朝面脆弱纤细的女性脖颈轻轻哈了一口气，让章珊生怕这家伙来一句“多谢款待”然后把她当精武鸭脖啃。
“我当然懂恋爱集卡游戏是怎么回事了，玩家嘛，玩家玩游戏的时候自然不会像现实那样认真，毕竟——游戏怎么可能成真对吧？”
来了来了！送命题来了
玩家玩游戏不会认真，加上她曾经把现在的一切都当成游戏，等于“你没有认真地将我当成真正的人对待”！
绝对不能承认！打死不能承认！
章珊拿出了她这辈子最快的答题速度和最强的求生欲：“但你不是游戏人物！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五条悟：“那你敢发誓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真正因为喜欢我，而不是建立在你对我的愧疚上吗？”
章珊：
她无法在这个问题上撒谎。
但确实如同五条所言。
当被告知自己曾在游戏中的一切举动都是真实，自己伤害的自己救助的自己爱戴的虚拟人物全为真实，章珊首先是感到恐惧，然后是普天盖地的愧疚。
她无法不拍着胸脯和五条保证，她当初答应他的请求，与他一同前往霓虹，不是因为愧疚。
她不想骗他。
五条悟向她许诺他会保护身为普通人的她，向她许诺会帮她适应工作最初的交接。
五条悟做到了。
现实不回向游戏那样轻易地打出he结局就结束。
夕阳红互助会的会长张珊在外依旧是死亡的状态，夕阳红互助会的现任会长章珊则是张珊死暗中培养起来的接替者，章珊与拥有特级实力的张珊不同，她毫无咒力，不借助咒具就看不见咒灵，因为过于脆弱以至于每次公开露面都要用伪装示人。
虽然五条悟从未向她提起，但章珊一直知道在夕阳红内部，对于五条悟的闲话其实没有停止过。
前会长张珊对着五条家家主的追求从未掩饰过，但在张珊去世后的没多久，五条悟就突然和名字与她家乡话相同读音的章珊谈起了恋爱，甚至对她的关系呵护程度远超张珊，这摆明了是替身的行为绝对不是夕阳红那群张珊毒唯能接受的。
可张珊等于章珊的秘密决不能传出，不仅仅是为了保护章珊的人身安全，也是为了以后的世界。
去世的英雄不会犯错，她会是榜样，张珊的下场会是一个符号，一个诅咒，一句告诫，作用远比或者的张珊本身来得重要。
哪怕是像七海这样少数知道章珊就是张珊的人，得到的说法也是章珊因为那场最后的审判永远地彻底地成为了一个毫无咒力的普通人。
所以对于五条悟，章珊更加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骗子，利用她的闲暇时刻的玩心就骗了这么好一个人的心，还害他糟这种指责。
在解决手头的这些问题后，她将会离开这个位置，只拿走属于自己的一个月三千人民币的工资，然后断掉这份关系，彻底离开这里。
她自觉自己配不上这个位置，这个地方，和这段关系。
所以即使两人已经是明面意义上的情侣，哪怕两人同居，这段时间来二人可以说是一点进度都没有，分房睡aa制，说是情侣更像宿友。
停滞不前的尴尬关系或许就是喝醉的五条提出婚姻届要求的原因，因为他渴望关系更进一步，殊不知这险些吓坏了章珊。
这段起源于欺骗与愧疚的感情终究不会有好结果。
向五条悟说这些的时候，章珊难得地平静。
她不知道五条悟听完后是会痛心疾首骂她混账，还是甩手让她滚蛋，亦或是出示巨额精神损失费赔偿单要她去打一辈子零工还债，她都不会有什么怨言。
就如同她打游戏的时候对劝“张珊”的人说的一样，她对她自己的行为负责并承担一切后果，不会有半句怨言。
“不愧是你啊哈哈哈哈哈”回应的只有某只捂着肚子笑出眼泪的人形鸡掰猫。“我还以为你这段时间是不是压力过大了，结果只是因为你在想这种事情啊。”
章珊：“所以，你不生气？”
五条悟擦掉自己眼角笑出的眼泪；“哎呀珊，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因为这种事情生气？你不会觉得卑鄙的人只有你一个吧。”
什么？
“你要是认为你这算卑鄙的话，那我可比你卑鄙多了。”
“那我也坦白了，我要大老远地从跑去和种花交接，为什么要专门挑你爸妈和认识的长辈都在的时候带一群人找上门，让原本就是无辜被迫卷入纷争的你为自己的无意之举负责？说到底也不过是在利用你的愧疚来达成自己目的的卑劣之徒罢了。”
章珊皱眉：“我知道你的目的，但我认为你这谈不上卑鄙，身为被骗心的人找负心汉负责没问题。”
“那我也认为你绝对谈不上卑劣。”五条悟说，“自从夕阳红内关于我的抨击出了后没多久，就又出现了另一种说法为我正名，你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章珊：“”
五条悟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据非常可靠的消息说，现会长章珊其实是前会长张珊的替身！在前会长健在时期先会长多次伪装成前会长的样子来帮助她脱身和处理事务，其中对五条家少爷产生浓厚兴趣的‘张珊’其实正是现会长章珊！所有张珊会长的心腹都知晓这一点，所以才对空降的这个会长章珊十分支持，也对五条悟找替身的行为没有异议”
“正是非常合理的逻辑！不愧是专业写小说的呢，无论是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中的编剧本都很擅长，你的著作假以时日一定会登上大银幕的。”
五条悟弯下腰平视他可爱的小玩家：“明知被套路，却对我这个大混蛋的分配这么尽心尽力，我也十分愧疚啊。”
“嘿，所以你看，我们扯平了。”
“所以我们再试试看？”
“继续将这段源于欺骗和愧疚的感情持续下去，看整个世界都独一份的感情能走多远是么？”
章珊静静看着那双正倒映着自己的蓝眸一会儿，嘴角不自觉带起了肆意的笑。
“够刺激，我喜欢！”
五条悟毫不意外这个回答。
张珊是章珊舍弃一切枷锁的投影，张珊是个疯子，那章珊也肯定是个身怀绝癖的疯子。
五条悟舔了舔嘴唇，也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我也是。”
巧的是，他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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