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什么时候,才可以不再做这个梦呢?
“东西没落下吧,准备出发了哦。”布莱克看向后排。
能天使抱着塞西莉亚,还躺在床上睡回笼觉。菲亚梅塔回过神来,起身检查了一下,朝他比个OK。
“那我们出发了哦。”布莱克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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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刚驶出去没多远,布莱克忽然看到席德佳在路边,停到席德佳面前。
“啊……”席德佳认出了房车,然后一脸尴尬起来。
“需要搭个便车吗?”布莱克笑。
“……”女孩看着很犹豫。
“要上来就快点上来,磨磨唧唧。”菲亚梅塔冷冷地说。把席德佳吓到了,赶紧恭敬不如从命,带着一小包行李上车。
布莱克注意到在她行李的后面,还挂着一把精致的反曲弓。
能天使被席德佳的动静吵醒了,带着惺忪的睡眼慢慢起来,塞西莉亚还在睡着。
“嗯?学妹?你怎么来了?”她注意到席德佳。
“嘿嘿嘿……路费没算好,没钱回去了,只好来搭学姐和姐夫的便车了。”席德佳一脸(*+﹏+*)~地放好行李。
“没事的,有学妹一起,这趟旅行会很开心的,”能天使摇摇晃晃地起床,“学妹有没有吃早餐?我来做点?”
“吃了,不过好像菲亚学姐已经……”席德佳有些害怕地看向闭目养神的菲亚梅塔。
“诶?菲亚姐你居然……”能天使惊讶地看到了餐桌上做好的华夫饼和牛奶。
“嗯?它自己出现的,不关我事。”菲亚梅塔睁眼,瞟了眼华夫饼,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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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起步,不远处的另一辆车也悄悄启动。
“导师,我们还要继续跟吗?”罗塞菈问。
“继续,他们的安全很重要。”
安多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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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德基尔家族,是在圣战时期便出现的一个家族,那时拉特兰刚刚建立,《基伯昆兰福音》刚刚写成,当时十分强大的卡兹戴尔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以信仰为主的国家,于是带兵攻打拉特兰,第一场圣战就此拉开序幕。”薇尔丽芙阐述道。
“战争十分惨烈,然德基尔家族也损失惨重,家族的源头,混血圣徒然德基尔便是在第一场圣战中战死。但是拉特兰还是勉强赢了下来,将卡兹戴尔赶回了他们的国家。”
“在然德基尔死后的千年里,最初建立的启示钟塔再也没有响过。”
“在战争以后,然德基尔家族便作为教宗身边的赦罪师出现,这个职位的出现最开始是为了以‘赎罪’为由,向主得到更多的启示,向萨科塔传达神的旨意,但是在拉特兰建造以后,神再也没有发过任何启示,而铳械也是这个时候在拉特兰的地下被发掘出来,于是这个职位慢慢地演变为最初的铳骑,也就是最初教宗身边的精英卫队。而赦罪师也渐渐变为现在的教宗骑士,赦罪师这个名号也被萨卡兹学去了,代表卡兹戴尔王室的一个重要职位。”
“但是,很不幸地,有关然德基尔家族一些奇怪的说法也一直流传着,甚至在大教堂内部愈演愈烈。正是基于这样的内部恐慌,最后爆发了一场秘密事变,这场事变导致了然德基尔家族的迅速没落,最后逐渐衰退。”薇尔丽芙说,“没想到这个家族还在延续。”
“啊,那件事啊,”教宗品了口茶,“当时的家主尼禄·然德基尔无法抵御这样的流言,最后竟然挟持了教皇,来到了大教堂下面,但是最后,尼禄却彻底疯了,如同一个萨卡兹一样狂乱地冲出教堂,从拉特兰城边缘跳了下去。这件事是拉特兰少有的机密之一。”
“您不怕这个小女孩长大后也过来挟持您吗?”莫斯提马开玩笑。
“我恐怕都活不到那时候了。”教宗也微笑。
莫斯提马微微收起笑容。
“还有什么事要报告的吗?”薇尔丽芙问。
“怎么,没事就不能留在这里一下了?”莫斯提马欣赏着教宗厅的摆设,没有浪费一丝目光在薇尔丽芙身上。
“你有一个请求,还有一个疑问。”教宗温和地点出来。
“真是的,教宗阁下,您还是这么睿智。”莫斯提马笑道。
“那我也不隐瞒了。我的请求是,把菲亚梅塔调走吧。”
“烦了?”薇尔丽芙带着浓郁的嘲讽语气问。
“不烦怎么可能啊,那家伙就是这样一位执着的人,把我当鱼饵一样,拼命想钓出安多恩。”莫斯提马无奈地耸耸肩。
“但是这也带来问题:她这么执着,就是因为她一直没能从那件事走出来。你以为她是为了报复安多恩,实际上她是为了自我赎罪。”
“莫斯提马,现在我越来越没法把你当做一个堕天使看了。”薇尔丽芙说。
“你想看看正常的堕天使吗?”莫斯提马微笑。
教宗轻咳两声,两人剑拔弩张的语气戛然而止。
“真是的,感觉每次你们来这里都会吵一架,我这里是菜市场么?”教宗苦闷地说。
“没有办法,毕竟某人可以以拉特兰为借口审判我,但是我的命确确实实差点没了。”莫斯提马随意把玩自己法杖的带子。
“需要我给你一点‘长者的建议’吗?”教宗问。
“暂时不需要了,这个请求我也不奢望可以通过。“莫斯提马耸耸肩,“我再问完一个问题就要去看小安了,等会小安急了,小乐也急,我就麻烦了。”
“我这次回来,就想问这个问题。”
“大教堂下面,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