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甲兽被处理了，东方林他们马不停蹄的向那所谓的龙的变异兽方向前进，只是身后仍旧跟着默不出声的程文。

倚楼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程文，撇撇嘴。

“我，我说，你们这些，是不是，都，都喜欢玩儿尾随？”

凭栏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脑袋，但是遇见倚楼和东方林的时候，正是他最难熬的时候。

整个人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恨意，当时那一颗丹药，和他们潜藏在冷酷表面下的温柔，是他的救赎。

这会儿他看向程文，程文已经没有最初看见是那样的意气风发。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人也消瘦了不少，身上还沾染着血迹，胡茬和脸上也粘着大块干涩的血渍，看他的样子哪儿还像是中级巅峰的能者，完全像是一个下一秒就会崩溃的要饭的。

凭栏快速扫了一眼东方林，见她无声的点了一下头，他一直压在心脏处的憋闷瞬间消散，他快速向程文跑过去。

程文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兄弟都死了，因为他的软弱，此刻也报了仇，他漫无目的的跟着他们，也不是想要做什么。

这会儿见他们队伍当中最小的孩子跑过来，他微微抬起头，动了动麻木的双眸，视线好不容易才聚焦到他的身上。

“给。”

凭栏将一块儿烤红薯递过去，程文跟着他们两天两夜了，看样子应该是什么都没吃。

程文的视线落在他手上那干巴巴的烤红薯，没有动。

凭栏却突然抓住他脏兮兮的手，将红薯塞进去。

“如果你要死，直接一头撞在树上，如果想活，就活出个人样，狩猎队生生死死，很平常……”凭栏年纪还小，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人，说完就有点儿后悔了，自己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催人家死呢。

他急忙转换话题，垂下眉眼，推己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