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龙说到这儿笑出声，笑的虚晃的身影都开始抖。

“你说，我们这是爱情？”

泽天似乎不相信，可记忆里那黑白画面断断续续，他也吃不准她这话的真假。

“你今日来不也是为了我尸骨的骨髓？反正我已经死了，还在乎那么多过往有什么意义？”

磐龙说到这儿，眼里的嘲讽更甚。

“这些蓝光就是燃烧我尸骨的荧光，等它们一灭，你们再想要骨髓可就没有……”

“那我们取走骨髓，你是不是就会消失不见？”

泽天突然打断磐龙的话，一时间两人视线相对，谁都没有再说出话来。

磐龙刚刚建设好的坚硬心房，就被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打破。

她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消亡，原本也不在意，反正这个世界也没有他了。

但谁承想在最后这一天，他居然就出现在她面前。

磐龙突然笑起来，笑的格外凄苦。

还真是讽刺，难道这就是她残害万千生灵的报应？

她突然面容变得狰狞起来，猛地飘到贼谈面前，嘶哑咧嘴嘶吼道：“对，这原本就是我应该承受的，我手上沾染了万千生灵的鲜血，罪赎清了，自然也应该消亡了。”

“我不清楚，获得太久，来来往往，生死也不那么重要了，只是觉得如果再见不到你，心中应该是想念的。”

泽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这话无师自通的说出口，说完不觉得舒口气反倒心里更加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