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爷爷,少爷要是如此,还不如直接不打这场,更能让安小姐开心。”
他的才智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唉,谁知道会出现意外,你悠着点!”
少爷打官司只是为了给易家一个面子,没有其他意思,但渺渺小姐身子有异,少爷自然不会管什么道义了。
“这个怎么悠?输了我就不能在这条道上立足,怎么悠?”南极为难道,不停的揉搓自己的头发。
少爷,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输也不是,赢也不是。
老管家咳嗽,眉目间稍稍柔和道:“南极啊!其实你在南家怎么多年,过得都是大少爷的日子,没人敢为难我们南家,你也轻松,你要知恩图报,何况输在王肆手上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吧?”
什么叫不是丢人的事,他是在乎面子吗?
“管家爷爷,这不是输不输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
“行了,你就忍忍吧!你要是一直坚守原则,那你就不要依附南家,和你那早逝的爸爸一样,出去打拼,最后得到的结果,你也无比清楚,不是吗?”
“我……”
气急的南极被泼了一身冷水,认命的低头,眼中带恐的应下:“好,我愿意,只要不让我离开南家。”
父亲当年离开南家是年少轻狂,虽在外面闯出一片天地,可惜无家族支撑,最后被人陷害而亡。
母亲带着自己回到南家,求南家收留他。
那天母亲的额头被磕出鲜血,但南家有规矩在先,不接纳叛族之人。
幸好少爷的母亲——易夫人出现,那时候她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少爷,为他们母子求了请,南家才勉强留下了他们母子,替他的父亲鸣了冤。
外面太可怕了,他已经不敢出去接触了。
叹了口气,老管家用手摸摸南极的头发,目光怜惜道:
“乖孩子,当年的一切都过去了,好好留在南家比什么都重要,你的母亲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了。”
当年的事他们也有错,不该随便放南极的父亲离开。
“嗯。”南极无力的坐下,仰躺在沙发上休息。
老管家失望的摇头,其实让他来是他的主意,想要试试南极是否认清现实,看来他想多了。
还是跟那个人一样的倔,一样的年少轻狂。
“南极,好好准备,不要让少爷对你失望。”老管家背着手提醒南极,自己慢吞吞地离开准备室。
南极抱紧头,愤怒地将精心准备的稿子丢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最后跌回椅子上,眼角偷偷滑泪……
怎么多年,他一直以为会有一个好机会等着他,现在等到了,可惜是场梦……
“哭什么?”
严肃的声色,沙哑的嗓音,王肆从外面走近南极,靠在门框上再一次问:
“哭什么?”
“没有。”
抹去泪水,南极不愿向对手服输,嘴硬着不肯说实话。
王肆不以为然,点燃一只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漂亮的烟圈。
面目疲惫道:“其实我想过你这种生活,受同族人保护,不必向别人证实什么,你看看我,为了向别人证实自己的实力,已经遍体鳞伤,加上安家换了主人,导致我又要重返十七岁刚开始当律师的年华,向小姐证明自己的实力,唉~”
“你。”南极弱弱的看向王肆,怀疑他所说的可信度:“真的有那么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