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嚓!”
落地窗破碎,一道白光飞过,直击那飘荡的白影,刀子勾住白影,南乌眺轻轻一拉,白白的皮肤突显,那人惊慌失措的捂脸,荡漾而逃。
“派人追出去,一间房一间房的查,还有让李医生去老李那里看看,扮鬼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怀胎六月的孕妇。”
“是。”
老管家急匆匆的离开房间,南乌眺瞥了一眼床上木讷的安瑜兮,眉头紧锁,这丫头……一言难尽啊!
“父亲,有什么高见吗?”
见父亲一直盯着安瑜兮,南怀瑾侧身一挡,出言询问。
南乌眺握拳,放在嘴边轻咳道:“其实我认为这孩子没有表面那么好,你真的能接受她的坏?”
可能是他想多了,但他总觉得这孩子怎么看怎么怪。
妹妹,父母都是因为怀瑾间接死了,虽说她的理由是因为孩子,但因为孩子,不是应该更加要远离这个杀人父亲吗?
“嗯,我能。”
瞧儿子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南乌眺再次叹息,拍拍他的肩不再说话。
或许真的是他想多了。
“好好照顾她,我先去宴会了。”
南乌眺背着手出卧室,在将要走出去时,感受到一道视线,连忙回头,看向窗外,什么也没有。
他的目光渐渐移开,思考是不是自己老了,怎么会出现幻觉……
“乌眺,你怎么了?”
在客厅里煮安神茶的易悦悦听见响声,循声看向楼梯口,发现南乌眺愣在那里发呆,又似在思考什么,便问了一句。
“悦悦,你觉得我老了吗?”
“为什么这样说?”
易悦悦倒了一杯茶,捧到南乌眺面前,温柔询问,示意他先喝一口再说。
没有心情的推开茶杯,南乌眺摸摸自己的额头,叹气:“唉,可能真的老了。”
“是,老了,脾气比以前犟,也听不了劝了。”
以前还能商量两句,现在,一句半句不对劲,就大发雷霆,跟个孩子一样。
就像以前的人所说,人越老越像小孩子。
“……”南乌眺不反驳,靠在沙发上休息。
管家姗姗来迟,附到南乌眺耳边耳语:
“李先生和他的儿子,儿媳都不见了。”
“让人去找。”太巧了,太奇怪了。
“叮咚!”
谁?
南乌眺同管家,易悦悦一起看向大门,南乌眺无所畏惧,大步拉开了门,外面空无一人,独留了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
什么东西?易悦悦伸手要拆,背后传来尖叫:
“啊!”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安瑜兮身上,安瑜兮下一秒,晕了。
南怀瑾把安瑜兮交给仆人,自己抱起礼盒,放在一个玻璃箱里,小心翼翼的拆开:
“渺渺曾经送给乐乐的礼物,也是这个包装。”
在场的人脚底涌上一股寒意,直达头顶。
易悦悦打了一个颤,咽了咽唾沫,靠近南乌眺:
“这怪象是冲着渺渺来的?”
“这可能吗?”
乐乐的死,也不是渺渺造成的。
难不成是怨恨渺渺和怀瑾重归于好?
“渺渺这几日暂时不要回去了,太容易出事了。”
“好,我让人去准备房间。”易悦悦怕怕道。
“先生,先生,你快上去看看,有脏东西挟持了安小姐。”
“什么?”
几人跑上去,看见安瑜兮被一个模糊的人影掐住脖子,安瑜兮死命抵抗,脸色苍白,伸手向几人求救。
南怀瑾冲过去,那个东西似感受到什么,直接掉了下去,摔成一摊烂泥。
“管家,管家,带人下去瞧瞧。”
管家来回迅速,回禀道:
“先生,是肉泥,不是人的,是猪肉的。”
到底是谁?
是谁做了这些?
南乌眺狠狠一拍,震得门“噔噔”响。
“啊!”
又是一声尖叫,隔壁房间传来极为类似乐乐的惨叫。
安瑜兮抱住自己,不安与恐惧相结合,四处乱瞟。
“渺渺。”
揽住安瑜兮,南怀瑾向南乌眺置去一个眼神,南乌眺背手,脚步轻轻,动作灵敏,一个转身,再一扭,猛的一开,门开了。
但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有一个录音笔躺在地上,来回播放安乐乐的惨叫,南乌眺握紧录音笔,查寻了窗台,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不像平时不用的房间。
“先生,有人来过。”
“嗯,报警。”
“好。”
不一会儿,警察来了,封锁现场,录了口供。
“太奇怪了,谁敢和南家做对?这不是在老虎脸上拔毛吗?”
“别说了,还是先查清楚,给南家一个交代。”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上去勘探现场。
安瑜兮被前来接她的二祖宗带走,二祖宗扫了眼房间里的情况,还有怀里的安瑜兮,眼中闪过一丝清明,揉揉安瑜兮的头,大步离开。
查了三日,无半点进展,南家庄园渐渐传出了闹鬼的传言。
南家人,全回到各自的小家,每日惶惶不安。
南乌眺见到此景,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这场闹剧是冲南家而来的。
向渺渺下手,不过是给南家一个警告,一个警示。
如此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老公,怀瑾那边来消息,说渺渺回去以后情绪一直不稳定,有流产的危险。”
老婆的意思他懂,想要快些处理掉这件破事。
“你放心,我会尽快处理。”
“尽快吧。”
安瑜兮近来一直躺在床上静养,南怀瑾一有空就来给安瑜兮补课,顺便照顾她。
每次来,看见的要么是满眼恐惧的渺渺,要么是满眼空洞的渺渺,让他着实不知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