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王多利和沈公的意见统一,绝不接受招安。只不过,原因各有不同。
王多利绝不接受做朝廷的鹰犬,在这世上,只有莫阳山上的大哥二哥被他放在眼里,连沈公他都不服,若不是大哥压着,早把那作威作福侏儒宰了。
而沈公,压根不信太子会真心招安。
“他若想招安,当初在莫阳山上,好好待着,表明身份就好,跑什么呢?”沈公是这样跟王万里说的,王万里深以为然。
所以莫阳山的态度,一直推托敷衍,但刘文远送来的“招安诚意”,他们是来者不拒。
因为刘文远透出的,官府的招安态度,令王多利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的进了临阳县城,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还被战瑶撞个正着,当街制服。
“呦,这不是莫阳山的老三吗?怎么落到这种地步了?”刘文远小跑而来赔笑道。还给战瑶示意,脚下留情,才将他扶了起来,松绑嘛,暂时不需要。
刘文远见王多利如此落魄,心中是十分解气的,只是,他自有使命在身,不能表露。
“太子妃,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一场误会?”刘文远问道。
“没误会,他当街调戏妇女,被我给抓来,听候大人发落。看样子,大人也不打算治他的罪啊。”战瑶不满的言道。
刘文远才意识到,这边也得罪不得,立马恭顺道:“太子妃也许真的有所误会,这是莫阳山的老三,王多利。太子的命令,您也知道,要招安,您现在把人直接抓了,不太合适。”
欢儿在一旁搭腔道:“怎么不合适了?太子要招安,大家都知道,他们同意了吗?”
刘文远摇头。
“既然没有,那就是不给太子脸面了?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折损太子颜面,两罪可以并罚了。”欢儿镇定而言。
“这……”刘文远犹豫,他不是不想,只是如此敏感之时,他可不敢做主伤人,贻误了太子的大事。
“你敢!”王多利叫嚣道。
“呵,我怎么不敢?你们两个去给太子出出气,将这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战瑶这么吩咐身旁的两个飞燕军。
见刘文远面露难色,战瑶又说道:“刘大人也不必为难,这人是我打的,真出了事,我顶着。打完之后,人还不能放回去,就押在县牢里。你就去给莫阳山的人传话,接受招安,人可以领走,不接受,等着收他的脑袋吧!”
说罢,战瑶就气势汹汹的离了县衙。
只剩刘文远还在此处做戏,他厉害也就厉害在此,为官能屈能伸。
“哎呀,轻些轻些,可别伤着莫阳山的三老爷啊。”
“哎呀,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把太子妃惹着了。我这人微言轻的,也是无能为力啊。”
“要是太子妃消了气,送你回了莫阳山,可去劝劝你家大哥吧,招安吧,别说太子了,太子妃都不好惹啊。”
这边,飞燕军下手可与衙役们不同,下手稳准狠,打得王多利叫苦不迭,脏话都骂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