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头子气喘吁吁,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看着巴尔咬牙切的喝问:“是不是你小子捣的鬼?”
“我没有啊,大老爷,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巴尔立刻高举双手,作出投降的动作,嘴里高声惊叫起来。
看着巴尔的这副懦弱模样,流氓头子实在无法将他与强者联系在一起。恶狠狠的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你给我过来!”
“不,我害怕,我不敢!”巴尔立刻摇头大叫道。
“老子叫你滚过来”流氓头子愤怒的举起匕首,尖锐的刀尖对准巴尔。
“你们快走吧,别再接近我了。否则还会倒霉!”巴尔站在原地,声音委屈的让人心疼。
“我……”流氓头子正要破口大骂,忽然,头顶上方传来咔嚓一声。
他本能的抬起头,只见头顶上方铁制的大吊灯忽然直直朝他坠落下来。
他呆愣的看着大吊灯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越来越快,脑海中莫名其妙的闪过一个念头:“一定会很疼……”
“砰!”
“啊…………”
万朵桃花开!
“老大……”
“头……”
“哎哟……”
……
黑乌鸦的老大在一次收取高利贷的行动中受了重伤;有人说他昏迷不醒,有人说他被野狗传染上了狂犬病,还有人说他莫名其妙的发了疯。
总之,曾经煊赫一时的黑乌鸦社就此分崩离析,只留下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大,蜷缩在街角处,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你到底是谁……”
没有人会去过多的在意一个疯子的话语,即便是参与过当日行动的小流氓们也对此讳莫如深。
他们事后仔细想过当日的一幕幕,似乎真的全部都只是意外;可这一连串的意外集中在一起就显得颇为诡异。
接下来的好几天,他们似乎总是在倒霉。走路摔沟里,吃饭被小石子硌掉牙,在街边发呆也会被莫名掉落的高空坠物砸破头。虽然都不是对么致命的伤势,可连续不断的意外让他们的精神无比憔悴。
此刻,再也没有人有兴趣来搭理那个陌生的外乡人。似乎他不祥的名声也开始在城市里流传,这让本就生意惨淡的饭店更加萧条。
但巴尔对此却十分满意。一日三餐有他的伙计班达克打理,而他只需要在房间里完成他的法阵构建工作即可。
另一个对此十分满意之人便是班达克,从未有一份对此轻松的工作。每天只需要为巴尔准备好食物,剩下大把的时间他都可以自由挥霍。
似乎经过黑乌鸦那一场事件后,他的新老板也对这家饭店失去了经营下去的打算。每天都躲在他的房间里,也不知道再忙些什么。
但班达克有预感,这份工作他做不长了。
果然,仅仅一周后;他的新老板便把他叫来,很遗憾的告诉他这份工作无法再继续下去,新老板准备去投奔他的亲戚,如果有机会再借到一笔钱来,或许还能继续经营这间饭馆。
等班达克离开后,巴尔这才满意伸了一个懒腰;锁上饭店的大门,在夕阳中朝着北卡罗城外走去。
没有人知道,一个诡异神秘的法阵已经深深沉入到饭店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