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你以为在我认清我对你的心思后,我还会任由他在你的生活中横冲直撞吗?不会,我仅有的仁慈是把他留在你过去的回忆中,而从今天起,乃至你整个未来,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只能是我,是我尤正修。
尤正修是霸道的,但在虞归晚和感情面前,他还是不够霸道。如果他足够的霸道,又怎会对着一个昏睡的人儿吐露心扉呢?如果他足够的霸道,此刻就应该不管不顾、光明正大的告诉她,我喜欢你!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而是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喜欢。
尤正修是严谨的,擅长把一切掌控在掌心的他,又怎会要一个超出自己预想之外的结果。虞归晚之于他而言,无非就一种结果,把她的名字写进尤家的族谱,写在尤正修那三个字的一侧,同他并肩而立。
这件事,急不得,至少对于十六岁的她来说,急不得。
所以,虞归晚你是我的,只能是我尤正修的人。
虞归晚你是我的···是我尤正修的人···
一整夜,这两句话无限循环在虞归晚的耳边,以至于翌日醒来的虞归晚,头脑还处在朦胧的状态。
大脑被酒精麻痹所体现的后遗症,让她看起来略显呆滞。遥望着落在开着半扇窗棱上的鸟儿,虞归晚沉默片刻,还未清醒的脑袋使她不得不重新缩回了薄被中。
自诩有过目不忘本事的虞归晚,脑袋中的零零碎碎着实让她为之迷惑,迷惑的是那些记不起的片段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幻象”里哭到呜咽的自己、深夜疾驰过往的车辆、耳边一声声的质问、勾起嘴角的笑······好多、好多······
在迟疑中,放到嘴边的水杯终是没有送到嘴里,总觉得哪里被遗忘的虞归晚,眼底里闪过恍惚的神色,随后摇摇头的她放下手中的水杯,径自走向洗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