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阿赞！阿赞整个人已经被打的不成样子了。他浑身都是血，脸上密密麻麻的各种伤痕早已经掩去他的本来面目。

也可以说，他的本来面目从来就没有暴露出来过。

至今，白飞飞都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阿赞时，阿赞无欲无求的那张脸所带给她的震撼。只可惜，那一切，都是假象，为了掩盖更加丑陋的事实而存在的假像。

“阿赞！”

白飞飞取下了头上的斗篷，露出来了自己的脸。

“哼，你还来干什么？别异想天开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白飞飞仿佛完全不在意阿赞会有什么态度一样，她径自坐在了牢门外的椅子上。

“阿赞，我来是想告诉你另一件事，你知道自始至终琴太妃都没有来看你的原因吗？”

心病总归要用心药医。

阿赞如今心里最在意什么、哪里防守最薄弱，她就该朝哪边下手。

白飞飞话音刚落，阿赞就剧烈晃动起身上的铁链子，他面色激动心里异常着急。说实话，这件事应该是他唯一想知道的事了。

“你快点说，到底是什么原因，为什么琴筝从来没有看过我？”

琴筝是他最在乎的人，不管发生了什么，都是！他被关了这么久，她都不来看他，他心里一直不舒服。

漠然早死了，难不成她要为了一个死人来伤他一个活人。

“究竟为什么？”阿赞的声音都在颤抖。

“因为，我母妃这些年来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过。

阿赞，你自以为你为我母妃做了很多的事，实际上呢，你所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你自己心里的欲望。”

“没有，你不要胡说八道，你知道什么啊？”

“啊……”

阿赞仰起头声嘶力竭的吼了一声。

“我为了她，可以把她和别人生的儿子当成我自己的儿子一样用心疼爱，为了她，我可以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白飞飞对阿赞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无比怀疑。

当初在白云山，她看到琴太妃的时候，琴太妃的脚伤了，伤的非常厉害。阿赞呢！这个信誓旦旦说可以为她付出一切的人呢！只顾着折磨她的母亲，他根本就没有把琴太妃脚上的伤放在眼里。

爱不是说出来的，爱都藏在那些点点滴滴的小细节上。

“对，我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阿赞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年轻的时候，我为了她爱的人可以到处奔波，倾尽一切为了那个人谋生路，受再多的苦，有多么的难，我都不在乎。”

“你所谓的为之谋生路的那个人，最终还不是因你而死！”

从白云山回来后，白飞飞听母亲把他们上一辈的恩怨，说了个大概。母亲不愿意过多回忆，白飞飞也不好勉强。

现在，她只能好好利用这些大概。

“你根本不懂！漠然病重，我日日夜夜看着琴筝泪流满脸，我也跟着痛不欲生，这儿疼！”阿赞被铁链绑住的手挣扎着指着自己的心口。

“我是为了不让她痛苦才亲手杀了漠然，我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