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两人谁穿谁的衣服，谁也不理睬谁。

墨潇远最先收拾好自己，他玩味的看着旁边的女人，不冷不热的说，“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做一张白飞飞的脸。”

听到白飞飞这个名字，墨潇远赠的站了起来，他背对着清漪负手而立。

清漪看着墨潇远的背影，举着两只双手说：“我最多给你十天时间，十天后，我必须要看到人皮面具。”

“而且，你一定要把人皮面具做到八九分的像，钱不是问题，本公主有的是钱。”

“本公主从来都不怕花钱。”

清漪不停的在旁边碎碎念，墨潇远想问她为什么要做白飞飞的脸，话到嘴边，他又咽了下去。

他学了十多年的易容术，也是时候做一张，他最想做的那张脸了。

转过身，看着清漪，他冷冷的开口，“十万两银子，三天内送到凤栖国皇宫。”

“没问题，需要我给你提供白飞飞的画像吗？”

“不需要。”

墨潇远说完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里。

他和清漪之间，就是一场无尽的交易，让他身心麻木，他却又甘心沉浸在其中。

这个时候，能让人舒心一点的只有记忆里的小丫头了。

他一路飞去了白国公府，趁着夜色，翻墙进了后院。

轻车熟路的找到后院的那颗银杏树，吐了一口浊气，他如释重负的躺在了银杏树底下，闭上眼睛，贪婪的闻着这片干净的空气。

熟悉花香，数十年如一日屹立再此的银杏树，他仿佛看到了十岁那年的光阴。

那时候，他还是质子的身份。

好不容易等到十年回一次家。

可他从天羽国回来后，这里压根早就没有了他的家。

他的母妃死了，父皇疼爱的是自小就聪慧的墨潇寒。

他在这里，什么也不是。他在这个被称做家的地方，是一个笑话一般的存在。

官家弟子都拿鸡蛋丢他，欺负他。没有一个人跟他玩，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他。

只有白飞飞是个例外！

“喂！我不许你们欺负他。”

“他是我的朋友。”

“墨潇远你怎么这么笨，他们欺负你，你不会还手吗？”

“算了算了，你不还手，我帮你还手。”

事隔经年，女孩稚嫩的声音时常回响在耳侧。

那个时候，是白飞飞帮他赶走那些人，只有白飞飞愿意和他一起玩。

回到凤栖国的日子，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是和白飞飞一起度过的，就在这颗银杏树下，他们一起玩捉迷藏，一起踢毽子……

那段时光，是他暗淡无光的生命里唯一的光芒。

值得一生铭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