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翻着，她扭头看着认真的玉玑，眼中已经有了些血丝。

她手不由握了握，最后松开。

她能做什么？

能告诉玉玑不用那么辛苦的一页页拆封翻看，另一个细作就在你的面前？

锦瑟眼中复杂，她看在眼里，却是什么都不能做、不能说。

她只能替她解决一些，尽管，玉玑这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至少，能让她暂时活在欺骗中，没有痛苦。

锦瑟拆开信，她有些心不在焉，在她心里，陆衍和玉玑都是帮助过她的人。

她机械的翻着一封又一封，却不知，她放下的那一封，正是玉玑所要找的。

锦瑟把这一摞拆完，之后装好。

“陛下，我已经看过了，这一摞没有。”锦瑟站起，双手递给玉玑。

“哦，好。果真是年轻好啊，有这精力，我这一摞，都要好些时候呢。”玉玑接过，不甚在意的放在了标记着已经翻过了的书信里。

“还是没有。没想到，细作竟然这么警惕。”玉玑已经翻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封，她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玉玑含怒拍案，她恨恨的说着。

“陛下不必苦恼，既然这样，不如顺其自然。想必这另外一位藏在暗处的细作，应该来的时日不短，既然在陛下您还不知道的情况下，都没有发生什么大事，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出什么事的。”锦瑟劝解着玉玑。

“唉，锦瑟啊。你不知道，这些细作一日不除，就是我心头的一根刺，我根本放心不下啊。”玉玑也明白锦瑟的意思，但脑子里总是绷着根弦，放也放不下，况且，琉儿，还不知如何。

想到这些种种，她捂着头，闭上眼，只觉得脑子快炸了。

“陛下，先休息吧。”锦瑟上前扶起玉玑，扶着她到床榻让她躺下。

玉玑看自己的身体状况糟的很，也逞强不下去了，她合上了眼，闭目养神。

锦瑟拿出薄被给玉玑盖上，她眼中有些不忍，看着憔悴的玉玑，人明明已经到了中年，头间都有几根白发，却还是这么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