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多想,墨雪连忙打开了房门,并确认防狼喷雾就在自己包里。
因为自己这副长相,和平庸的家世,她从小到大一共遭遇到过三次险境,哦不对,是四次了。
三次都化险为夷,第四次,她终于没保住清白。
更有甚者,还有一群暴徒闯进自己家里把自己打伤。所以,如同惊弓之鸟的墨雪在家里放好了各种防身物品。
门打开了,映入眼帘的是翻到了的茶几和一地的杂物,以及面朝下背朝上倒在这一地狼藉中的女人。
墨雪走到她身边,扶住女人的肩膀,轻轻地将她翻了过来。
在看清楚她的脸的那一刹那,墨雪直接惊叫出声:“音离姐……”
女人没有反应,墨雪心里有恐惧和紧张在迅速蔓延开来,喊着她的声音更加急促不安:“音离姐,音离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有个念头如同吐信的毒蛇般啃食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让墨雪痛不欲生之时,又充满了绝望怒恨,恨不能将这副躯体撕碎,才能将这念头消除——
是不是顾景白把她绑架来的?
这时候,地上的女人突然有了点反应,长卷的睫毛轻轻颤动,继而抬起,她总算在朦胧中幽幽转醒。
“你醒了。”墨雪长长地松了口气,把正要拨出去的号码的三个数字一个一个删除,放手机回了口袋里。
“你这是怎么了?”她一边问,一边扶住女人的身体,将她缓缓地搀扶起来,“快起来。”
这时候墨雪才发现她身上的衣服,她居然只穿了两件贴身的,外面披着这件轻若纱雾般的外套而已,现在是温度为个位数的冬天。
“你怎么穿这么少啊?”墨雪正想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被女人出手阻止了,只见她颤抖着抬起手来,指着一个房间,用一个虚弱发颤的声音说:
“Thereisabrownbottleinthebedsidecabinet(床头柜里有一个棕色的瓶子).”
看得出她的状态很差劲,的确,女人现在直觉得脑袋成了一片死水,还有一根棍子在拼命地搅动着,搅得她天旋地转,搅得她疼得想去撞墙来减缓这难以忍受的感觉,这一地狼藉是她刚才站起身,眼前一黑没站稳撞倒的。
墨雪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起身跑去找到了这只瓶子,打开来倒了几颗在手上递给她。
女人接过来,往嘴里灌进去,眩晕和疼痛总算有所缓解,她的状态渐渐稳定,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
半晌后,她听到了这个声音,掀开眼皮,一道复杂而仍然充满魅惑的目光,对准了墨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