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得不到回应之下,陆卿之打电话给了慕朝宗。
“我在医院。”对面的声线冷静而淡漠,完全不像对顾音莫时有的那般温润柔情。
陆卿之开口调侃:“怎么?慕医生也生病了?”
“是一位朋友,我送她来的这里。”慕朝宗走到了病房外,关上病房的门,放低声音。
“女的?”陆卿之眼睛一眯,露出几分兴趣和挑衅意味。
照他对慕朝宗的了解,同性朋友和普通的异性朋友,是绝对没有资格让他离开岗位,亲自送她去医院看病的。
看来这位慕医生,是有了心上人啊。
“你管得太多了吧?”慕朝宗有些无语。
陆卿之笑:“既然今天约不到慕医生,那我就告辞了。”
放下手机后,慕朝宗打开房门走了回去。
床上的女人仍然昏迷着,脸上存留着令人心疼的苍白,在无意识中,她再无任何的防护外衣,痛苦之色倾然覆盖在整张脆弱的面容之间。
叹了声气,他走到同样忧容看着她的顾景白身边,轻声道:“她的病没有完全好,而且会留有后遗症的可能性。”
顾景白抬头,眼神锋利:“你到底对她说什么了?”
他是在怀疑自己出言刺激她,慕朝宗也理解:“我只是让她正视自己的最真实的内心。”
听完他说的,顾景白倒也没有了愠怒之色,目光恍惚间变得无奈而沉重:“是啊……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让她彻底好起来,恐怕只有慕淮叶能做到。”
他垂首,声音沉沉的感慨,慕朝宗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像是怨妒又像是不屑。
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慕朝宗冷静道:“我会尽我的全力。”
我会尽我的全力治好她,不需要某些人出面。
床上的人儿微微蹙了蹙眉头,手指动弹,渐渐收了紧,那人又入了梦来,搅得她心神不宁。
出任务前的一个月,他们在去任务地之前去了趟新西兰,打算好好游玩一番,机票是晚上的,刚到长传国际机场的那一刻,正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被机场里的暴乱场面惊扰。
有人绑了一身的危险物品,叫嚣着要和机场里的人一起做什么“祭品”,两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被某邪、教蛊惑的精神病人,机场保安和警察都出动了,碍于他身上到处都是危险物不敢随意靠近,怕他一个激动动了手,会让整个机场遭殃。
就在场面僵持的时候,一个身影从此人的背后位置拨开那些保安,因为他出示的证件,无人敢有二话,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道身影已就如同猎豹扑食一般朝着匪徒冲去,不过三秒钟的时间,他已经用极其专业的动作制服了他,并以最快的速度破坏了所有危险物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