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下之意,慕朝宗当然也听出来了:“这么说,顾先生以为我在你姐姐身边,是另有目的?”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慕家内部的事情,也不知道你还有你的同母妹妹与那个害了我姐的混蛋这些年的明争暗斗。”少年已经冰冷的眼底突然燃起怒焰,直勾勾地对准他,像是要刺穿眼前这个人的虚伪的外衣。
没等他开口,顾景白直接打断,明言警告道:“所以,识相的趁早离我姐远点!否则我抓你去尝尝我新试验出来的产品,让你生不如死。”
慕朝宗依旧是轻轻笑了笑,无论如何都不动声色:“Silence,我认为,你不应该以我参与了家族内部的斗争这件事,来判断我感情的真假,这根本就是两码事,也根本无法放在一起说明任何东西。你用一个点来否认我的所有人格品质,是不是有点以偏概全了?这不应该是你这样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会有的狭隘心理啊。”
他的声音中凉意泛滥:“再说,你姐姐已经是个成年人,而且经过治疗,她的病情已经大有改观,她可以对自己的行为和选择负责了,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也不需要你这样每时每刻地盯着她,你也要相信她可以处理好她的人际关系和生活,不是吗?”
听完他这席话,顾景白冷笑,差点都要给慕朝宗些掌声了:“不愧是心理医生啊,说话一套一套的!”
能用专业知识掩藏他那不可告人的真实目的和叵测居心,妥妥的斯文
败类了。
“过奖了,告辞!”
自始至终都从他的神色和举止上发现任何的慌张和不安之类的异样感觉,让顾景白不禁感慨他的心理素质。
真是不愧心理医生这个职业!还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不过,再不好对付,自己也要对付。他们慕家真是尽出渣男!
一个害了姐姐还不够,又来一个。
姐姐是欠了他们慕家吗?还是慕千邑不满意姐姐,派他两个儿子来折磨报复。
正当顾景白想到这里时候,两个女孩从房间里出来了,有说有笑。
顾景白看得疑惑不解,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在我房间里干了什么?”
两人不约而同地止住笑容,墨雪回答他:“女孩子之间的事情,你个钢铁直男问什么问。”
顾景白:“不要我管别进我房间里啊。”
“小雪儿,我给你讲个笑话……”顾音莫用手肘轻轻抵了一下墨雪,笑说,“我有一回在家里化妆,涂唇釉的时候被他看见,他一把把我手里的东西夺了过去,问我为什么要把指甲油往嘴唇上涂,是不是要自杀。”
“噗嗤。”
墨雪顿时笑得前俯后仰,伸手搭在顾景白肩膀上稳住身体。在她身边的少年已经尴尬得满头黑线。
他哪知道那是唇釉,长得和指甲油似的。
“后来,我用了五分钟的时间,给他解释了唇膏和唇釉的区别。”顾音莫走过去,盛了三碗饭,把三副碗筷一一在位置前放好。
顾景白气呼呼地甩开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了餐桌边坐下,身边的女孩还在“咯咯咯”的笑个不停,他终于忍不住困窘吼了一句:“不许笑!”
女孩用手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停下来:“不笑了,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