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目狰狞得可怕,整只手腕已经被顾音莫直接拧断,下一秒,顾音莫提腿踢中简云薇的膝盖,迫使她倒在了地上,痛得惨叫又打滚。
慕朝宗伤得不轻,背肌虽然厚实,却被这柄利刃刺得鲜血直流,背上已经被染红了大片。他本人更是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迅速惨白,虚弱无力地瘫倒下去,被惊慌担忧的众人送到祖宅附近不远处的专用院。
所幸的是伤口虽深,却没有伤到要害,而慕朝宗因为失血过多,还是需要精心调养一段时间。
顾音莫就坐在床边守着他,神思有些迷惘,耳边传来的慕千邑淬出恨意的声音,将她的思绪拉回:
“我一直顾念着舒和生前把她当作自己的亲侄女看待,才没有做得太绝,现在看来,是我太心慈手软了。”
愧疚让顾音莫眼眸黯淡,她望着床上这个脸上的苍白无力感还未褪去的男人,想起他刚才受了那一刀的瞬间的痛苦神情,她感觉整颗心脏拧成一团。
“是我害的他……”她蓦地出声,音若蚊呐。
“这怎么能怪你呢!”慕千邑在一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顾音莫突然瞥了一眼手表,才发现现在已经将近十二点,她侧过头望向慕千邑,劝道:“您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他。”
慕千邑连声拒绝:“不用不用,佩之现在就在国内,我已经让她过来了,她会照顾好朝宗的。”
顾音莫坚持:“他是为我受的伤,看不到他好起来,让我怎么吃得下饭睡得着觉。”
话音刚落,在口袋里的手机响起声音,顾音莫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还是决定接下:“我去接个电话。”
她出了病房,走到走廊的楼梯口,接通电话:“喂,里头白。”
“姐,你吃午饭了吗?”对面的顾景白刚和墨雪刚吃完午餐,在酒店的房间里,给她的伤口上药。
“吃过了啊。”
听到回答,正在抹药的顾景白手指一滞,棉签停在伤口上,上面的药膏沾得墨雪感觉皮肤凉丝丝的,她听到他坚定回答:“撒谎。”
顾音莫:“……”自己的撒谎本事下降了?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发觉?
墨雪心中不免担心,平直地坐起身,拉过他的手腕,按下了手机屏幕上的免提键。
“出什么事了?”顾景白忍不住问道。
“没……”刚想用借口隐瞒过去的顾音莫,被对面的声音温柔而决绝地打断:
“不许说‘没事’,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顾音莫彻底没话了,自从自己被他从医院接到家,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无奈感慨了一句“人小鬼大的家伙”后,她简单概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