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的她,到现在还是会被他影响心绪。
正如顾音莫所猜测的那样,顾承颜已经察觉到了女儿是在对自己隐瞒什么,心想着:“跟我都解释这么多,看来真是和慕淮叶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可他始终无法相信慕千邑的一面之词,那个老狐狸太狡猾,在商场上,自己曾几次吃了他的暗亏;最重要的是,当初就是因为他,他才会误会景白并非自己和亦柔的儿子。
商场上的事他可以不在乎,怎么样都不过是些钱而已。可现在这件事关乎到自己宝贝女儿的终身幸福,他绝对不能再上慕千邑的当。不能再重蹈覆辙,被他蒙骗而伤害自己的孩子们。
于是他打电话去问顾景白,女儿住在他家里,说明景白一定对她过往的事很了解。
向女儿道别了一句后,顾承颜离开了套间,坐回车里,给儿子打去了电话询问。
可顾景白听完了事情后,对此嗤之以鼻:“就算有婚约又能怎么样?姐姐不愿意,你也无权替她做决定。”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没有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了言,除了姐姐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对她的婚姻大事做决定。
“是,但我需要给你爷爷一个交代,所以拜托你告诉我。”顾承颜几近乞求的说,他真的很需要知道过去的音莫和慕淮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有预感,一定不是什么美好的记忆。因此,他需要把所有事情都了解清楚,才能更好的拒绝慕千邑。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倾向于取消这次婚约,因为这毕竟是孩子们自己的事,他们还是不要用所谓的婚约来束缚他们。
虽然这样可能无法和父亲交代,但是父亲那么疼爱他这两个孙女,相信他也会理解自己的决定。
可顾景白仍然拒绝,语气坚决又带着几分嫌恶:“你少拿爷爷说事。我也相信爷爷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姐姐发生了什么,没必要我对你重复。”
顾承颜还想说什么,对面的顾景白已经挂断了电话。
他长叹了一声气,双手搭在前排座椅背上,额头靠在上面,一阵深深的阴影笼罩了他的全身。
“顾总,您怎么了?是……少爷说了什么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他的状态,担忧地问道。
顾承颜直起身,神色因为心间的痛苦而衰颓,他沉声道:“没事,走吧。”
在酒店房间里的顾景白将手机随意一摔,烦躁地感慨道:“真是糟心。”
“你爸爸打来的?”趴在床上看杂志的墨雪问道。
“我没有爸爸。”少年冷声回答。
墨雪轻笑一声:“没有爸爸你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
她知道他的这种感觉,这种恨不能把身体还给那对所谓的父母但又做不到的无可奈呵和痛苦不堪,她又何尝不是。
原生家庭带来的痛,真的是要伴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