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十分混乱……
受伤的慕朝宗刚刚出院不久,慕千邑不许他去工作,于是就让他住在祖宅里。
听了父亲的质问,慕朝宗又是委屈又是愤怒:“我再说一遍,我不知道音莫在哪里。你就听他说了那么一句,就确定是我做的吗?”
毕竟伤口才刚长好,他这激动的情绪不小心撕扯到了伤口,慕朝宗骤然拧眉,忍不住呛声咳了咳。
慕千邑过去拍拍他的背脊,却被慕朝宗抬手一把拍了开。
他叹了声气,收回停滞在半空中的手,头痛地对儿子解释道:“我不过是就事论事,你又何必这么激动,扯那么多?”
慕朝宗冷笑一声,眼中是一片刻骨的恨意,他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因为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心寒。”他侧目望向父亲,微红的眼眶里浮现出恨意,“就算你不喜欢我母亲,我也还是你的孩子,和他一样都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站在他那边?”
提起母亲,他不禁眼眶泛红。
他知道母亲是被父亲送入牢狱里的,他也确定一定是因为慕淮叶的母亲,父亲才会这样做。
现在,父亲又爱屋及乌,对慕淮叶百般呵护,就不管他们四个孩子的喜怒哀乐。
慕千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这个孩子,他心中的情愫总是复杂难言。
说实话,当年他会和乔琪生下孩子,纯粹是为了给他们包办婚姻的双方家长一个交代。可头胎(慕攸宁)是个女儿,慕千邑大概也感觉到了慕老爷子是觉得不够,为了彻底解决麻烦,他们只好再要一个。
第二胎(慕正则)总算是个儿子,慕千邑觉得他已经给父亲一个完美的交代了,于是没再碰过乔琪一根手指。
至于慕朝宗是怎么来的,他比谁都清楚,他有个小自己五岁的弟弟慕添逸,早些年移民到了冰岛,在正则两岁那年回国来,在慕家祖宅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他一直在海外忙工作,一次回国内集团总部的时候,乔琪告诉他,她怀孕了。
慕千邑深谙自己已经有将近三年没有碰过她,得知这个消息后怒不可遏,虽然他们不是没有结婚证明,但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夫妻,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哪里能忍。
至于朝宗的身世,他没告诉父亲也没告诉任何人,一来是觉得自己和慕家都丢不起这个人;二来毕竟这孩子也无辜。
想到这里时,慕朝宗的手机铃声将慕千邑的思绪拉回,他接起电话,是医院的医生打来的:
“什么?佩之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