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孩闭眼了一下，然后重新张开双眼：“还没苏醒，她们的伤势还没有好完，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了，我们到达那个文明不久后，她们也应该要赶到了。”

“这……没有任何布置啊……”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壮汉说道，他有点担忧。

“已经不错了，神经网络里面的消息你也应该知道，我们这一步本就是在冒险，要不在500个一般生物宜居带时间后彻底被无法抑制的律者毁灭，要不此时孤注一掷寻求一点微弱的星光。”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说道。

“而且，如果宇宙意志真的和虚数之树脱离，我们现在遭遇的崩坏已经不再是无穷无尽了，它们会消耗，会枯竭，会削弱，我们遭遇的已经不再是那种无法战胜且无穷无尽的敌人，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坚持到最后，崩坏会消失的。”女孩接着说道。

“希望如此吧……”在场所有人皆异口同声道，然后各自找到自己最舒服的姿势，四仰八叉的在这个地方昏睡了过去，和崩坏兽高强度的战斗损耗了在场所有人大部分的精神力量，纵使大家都是人造律者也无法继续坚持下去了。

——

星灵航母的一个无人机起飞口之上。

“你要告诉奥托今天的事情吗？”见大家已经渐渐脱离被那奇怪情绪影响的状态，木空向符华询问道。

“问就说，不问我就不会说。”符华冷淡的说道。

“为何？你不是……奥托的手下吗？”木空诧异的问道。

“奥托的手下？”符华自嘲的笑了笑：“我什么时候成他手下了？我和他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我自然有选择自己什么要说，什么不要说的权利。”

“那么……”木空看了一下眼前带着一种如同看淡一切眼神的符华，慢慢的问道：“你……认同我这个计划吗？”

“嗯？”符华不解。

“以前你在神州已经让前世代的技术向民间流通，但是那一次造就了审判级崩坏兽蚩尤，我觉得你应该……”

“木空阁下等等。”木空话音未落，符华便打断了他的话：“我忘了许多事，包括之前万年来的大部分事物，所以你说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不过……”

“你刚刚也说过了，需要我们快速消化这些知识，既然你已经点明利弊，如何选择就已经是另外一方的权利，大家都愿意和你一同走下去，你为什么要提早不相信自己？”符华说道。

“受教了。”木空对着符华微微鞠躬，向其致意。

“你很厉害，比起那个在我脑海里面难以抹消的某个“mei”厉害，也许你没有她雄才大略，也没有她那么无比聪慧，但是来自我内心最深处的直觉告诉我，你很厉害，甚至能够终结崩坏！虽然直觉这东西十分虚无缥缈，但是我还是愿意相信这一次！”符华说完，顺势跳出了星灵航母之外，随着巨大的轰鸣声，身着月轮装甲的符华瞬间突破音速，到达了数公里之外。

“怎么？对华刚才的话十分在意？”凯文走到木空背后，和他一起看着无人机出口外的海洋。

“我……”木空顿了顿：“我……不觉得我不是那种可以引领人类未来的人……你也看见了我做出来了许多十分可笑的事情，和逆熵合作进攻天命，二话不说，以一种十分主观的自我想法对你发动了攻击……”

“乍看之下没有什么，但是细细一想……进攻天命的牺牲怎么办？那些对抗崩坏出生入死的女武神如果消失在本应该是盟友的逆熵的炮火之下又会怎么想？还有你……如果我和你好好谈谈我们是否可以在不动手的情况下达成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