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是大白天，这窄小的楼道由于橱窗安置，采光不好，也处于一种昏暗的氛围当中。平时这里很少有人来过，大部分人都会选择电梯进入楼层，只有一些打扫清洁的阿姨会路过这里。

祝念念踩着高跟鞋和一个男人来到这里。他们找了处远离窗户的拐角处，把身形隐在角落里。这情景一看便是要干些男女之间秘密的事情，但两个人没有丝毫动作。

祝念念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男人直接开门见山，说：“你没必要这样做。”

祝念念哼了一声，“我又不是为了你，你着急什么？”

“我并不着急，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擅自行动。”

祝念念笑了下，“你放心。我不会做傻事的，我都成年了，能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事情忘了。”

男人对她这话并不相信，挑了挑眉，“你可不像是忘了这么简单。”

祝念念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没什么意义。她话锋一转说：“周琛他实力很强，难道你不想和他对一对吗？”

“不想。”男人摇头，他好想继续警告女人的行为，但女人却不想再说多余的话，兀自走下楼梯，推开门去了。

男人在这个角落里待了很久，他才走了出去。

***

江莱在这个电视台干了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记不清了，她已经混到了这个电视台的高层，但是……怎么说，她对于目前的工作状态并不满意。她有点想跳槽了。

目前国内电视台有两大，一个是专门播放韩国偶像和靠综艺主持班底保持全国第一的水果台，第二个就是靠综艺成为后起之秀的南方台。而在此之下，他们这些地方电视台都不太好做。

江莱混到这个级别，已经有些年头了。她身边的朋友要么被挖去当某影视公司老总，要么也是做档热播真人秀的策划，要么已经有了钱，有了地位，开始做起了电影制片人。总之，比她在圈内混得风生水起。

而她凌晨一点了，还在干嘛？

还在陪某个拖沓几乎要被淘汰的节目组加班。

江莱揉了揉眉心，为了不浪费时间，她打开了下属提交上来的新节目策划案。看看，这要不是个地方电视台，还有固定工资作为支撑，就这烂收视率还能层出不穷地想新节目。

江莱只好安抚自己，这些人也是为了电视台越来越好，没有新鲜血液的注入，怎么可能让一颗快要干枯老死的大树重新焕发活力呢。

狗屎。

全是狗屎。

在她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努力看了节目主持人提出的三个策划案后。这些老家伙就是仗着老资历倚老卖老，认为多么了解市场行情，其实呢，全都是些节目套路。什么名人访谈，什么一站到底猜题活动，这些00年代都看得发吐的东西，到了十几年后的东西，还想着套路。

学学人家中国有XX吧。这年头，真人秀才是王道。

江莱沉了口气，感觉自己有些偏激了。工作仍然是要继续做的，江莱打开了一名新来的实习策划做的方案。她只能忍着白眼的冲动看下去。

明星美食直播旅游。

嗯？

这是什么玩意儿，感觉跟某个姓谢的大帅哥，做的XX风味有点想，该不会是抄袭人家的概念吧。

唔，听起来这个节目好像还不错。真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