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是不可能的。几天后，齐家成在海外顺利被捕，押送回国，结合齐瑞家所提供的情报，再加上刘越铭手中的名单，警方逐步抓捕正在潜逃的几名名单上的人物。

不知道是谁为了冲年终反贪反黄的业绩，硬是把警方还没侦破案件的消息，歪曲成了案件已破获，所有坏人即将绳之以法，公众们一直期待的正义得到伸张，媒体宣扬出一种大功告成，皆大欢喜的结局。

可事实并非这样，齐家成落网，齐瑞成的案件和陆德昌的审判需要重新提审，一审二审过了才是最终结局。另外，这名单上死亡结案的那几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害怕失去暴露的齐家成做掉了张奇安等一行人，还是另有其人？

审讯室里。

刘越铭拿着名单看着花白头发的老人，一晚过去，大厦将倾，他分外老了，连脸上的沟壑都透露出挫败愁苦的味道。刘越铭指着一排排的名单问下去，“这些人的死亡是否与你有关？请你配合调查，说出实话。”

老头子在刘越铭面前和蔼笑了下，“给根烟吧。”

审讯齐家成背后的小警察顿时怒了，这在好好审讯中，还他妈敢要烟，知道这个畜生祸害那么多孩子，他恨不得把他抽筋拔骨。

“你他妈——”

“小路。住手，给他根烟。”

小警察不情不愿地从包里摸出烟盒，甩在办公桌上，齐家成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点燃。烟杆燃烧在他苍老的皮肤上面，有着褐色的斑点。

“我有两年没抽过烟了。之前我的医生告诉我，我肺上有毛病，不能再抽烟了，我就给戒了。今天我一抽，感觉还挺好的。”

“废话少说。这几个人是你处置的？”

齐家成既没摇头，又没点头，他四两拨千斤把话题引向一边，“你平时都这么办案的么？”

刘越铭拎住齐家成的脖颈，发怒了。这老家伙油盐不进，甚至有种你能拿我怎么样的不肯悔改，苍黄的眼珠子总是带着一抹讥讽的笑意。他对人民警察的态度就是一群小蝼蚁。到现在了，齐家成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丝毫不觉得他做的事全是畜生行为。

是的，像他这样的犯罪者从不觉得有违背道德，在他的世界里，强悍的观念为他铸成一道打不通透的体系。没人能撼动三分。

“你说还是不说？”刘越铭揪住齐家成的领子，将他的头颅按在办公桌上，像只粘板上跳不动的鱼。

“我说，我说。”齐家成假装吓得哆嗦，“跟我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