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刻钟后,萧观澜忽然将她的手,牢牢地握在了自己的掌心里,“你会不会害怕?”
谷明珠朝着他灿然一笑,目光坚定的说道,“不会。”
与此同时,鹤长春正在与谷有财对弈。
“你又赢了。”鹤长春看着胸有成竹的谷有财,微微一笑,“看来你心中已然有了成算?”
“等了这么多年,我总要问个究竟。”
“你家的那个老头子,总是神神秘秘。”
“父亲对那个位置,从未生出过觊觎之心。”谷有财忽然轻笑了一声,言语中的讽刺不言而喻,“他们之所以会那么心慌,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清楚,那个位置是他们偷过去的。只有做贼的人才会心虚,被偷的人,坦坦荡荡,只是有些难以理解罢了。”
“权势就像是乱花,总能迷惑人心。”鹤长春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盅里,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明珠的选择,究竟是对还是错?”
“父亲最常说的那句话,便是儿孙自有儿孙福。”
“你啊,说得好听,你若是真的放了心,又怎么会想着带他一起出来历练?”鹤长春毫不掩饰的戳破了他故作不在意的面具,没好气的说道,“难为你费尽心力的去教他,但愿他不会辜负你的一番苦心。”
“您不是会相面吗?依你看来,他会一生一世都对明珠好吗?”谷有财想了又想,还是有些不放心,“明珠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唯一的软肋,若是她过得不好,我便是死也不能瞑目……倘若那小子是个风流多情的,我倒不如早点斩断他们的这段情!”
“你且放心吧,那小子是个痴情种,会好好地珍惜明珠的。”鹤长春端起了一侧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上好的普洱,正合了他的口味。
谷有财看着他,眼底生出了几分怀疑。
“怎么,你不信?”
“你相面可曾出过差错?”
“我呸!”
鹤长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老夫何时出过差错?再说了,明珠虽然是你的女儿,但她也是我的爱徒,我又怎么会舍得将自己的爱徒往火坑里面推?她和萧观澜那小子的缘分,是天意注定!”
“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看看你怎么还生气了呢?”谷有财连忙陪着笑说道,“要不然咱们再下一局?咱们改下象棋?你不是最擅长下象棋的吗?我肯定下不过你!”
“那是当然,我便是除了一车一马,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鹤长春得意的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