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不愿意看到独孤凤这个样子,但他又没有办法,他做不到骗独孤凤,也做不到骗自己,有些话必须得说明白,长痛不如短痛,否则,她将来会受更重的伤,元灵儿的事,就是元真心中的痛,他不能让灵儿的悲剧重演。
然而,他又最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不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方式,所以只好用了最直接的方式。
独孤凤的啜泣声依旧,眼泪掉进下方的湖里,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
元真不知道该说什么,猜测沉默或许是不错的方式,也便没有说话。
这一沉默,就是三天。
三天中,独孤凤一直保持着扭向右侧的姿势,不看元真一眼,也不和他说话,抽泣声停止了,四下却是一片可怕的安静。
元真很想和她说些什么,但想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话题,他心里很矛盾,既想打破这些沉默,又害怕打破沉默。
万般无奈下,元真请教玄老。
玄老哭笑不得道:“小娃子,你这不是问和尚要梳子,为难人么?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怎么会懂?”
元真道:“你也年轻过,当年你是怎么哄女孩的,说来听听,借鉴借鉴。”
玄老道:“还用哄么?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元真翻了翻白眼,“去你的野蛮方法,我可没有你那么野蛮。”
转眼又过了两天。
元真逐渐适应了这种沉默,分出一半的心思考虑脱身的事。
诚如血煞所说,这是他的血葫芦,其他人进入其中,只能任其摆布。
元真仔细观察了四周,没有一丝破绽,最麻烦的是身上的血肠,严重束缚了他的活动,任何大的动作都会引起血肠的反应,加紧收缩。
最最麻烦的,是血肠无时无刻不在吸收他的精力、星力。
元真明显感觉到,这些天来,他的星力损耗颇为严重,照这样的速度下去,再过不久,他就会因为星力衰弱而昏迷,到那时,将完全受血葫芦的摆布,成为炼化血丹的材料。
“这个问题必须尽早解决。”
元真暗暗说道。
然而,该怎么解决?
想法无非是两个,一是弱化血肠的吸收,让星力维持更长的时间;二是补充星力,抵消血肠的消耗。
第一个想法,元真直接放弃了,被它绑住,动都不能动,想要弱化它,几乎是天方夜谭。
第二个想法,倒是可以一试。
问题的关键是,这里是和外界隔绝的空间,没有任何灵气可供修炼。
元真深深地吸了口气,隐隐的血腥味略微刺鼻。
他灵机一动,心想:不知道我的噬灭乾坤诀能否吸收到这些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