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真灼灼目光盯着元天霸,沉声道:“爷爷,你仔细回忆下,当时父亲他亲口说了,他没有收获么?”
元天霸脸色变得深沉,正色道:“他什么都没有说,是我从他的表情上推测出的。怎么,真儿觉得他明悟了?”
元真分析道:“不能说他明悟,但肯定有所收获,或者有些东西他没有想明白,对,一定是这样,父亲出来后,脑中还在想这些东西,所以没有说话,被爷爷误会为没有收获而沮丧。”
元天霸道:“那他为什么又会去盗取徽牌,如果想继续参悟,和我说一声,就可以了,没必要多此一举。”
元真眼珠一转,道:“可能与他明悟的内容有关,父亲他读懂了什么,我们无从猜测内容,但可以假设,就是这些内容,让他觉得有必要盗取徽牌、离开家族,这就合理了。”
元天霸面露思量,恍然大悟道:“真儿,你这么分析,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难怪后来见到你父亲时,他沉着理智,丝毫不觉得自己做得是错的,我从他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完全不为那天的事感到后悔。”
元真眼睛骤然一亮,“爷爷,你后来见过我父亲?”
元天霸道:“那是他把灵儿送来的时候的事了。那天,他悄无声息地潜到我的房间,抱回一个女婴。或许是多年没见的关系,我对他盗取徽牌的气已经消了,没有惊动族中长老捉拿他,我只是劝他回来。”
“我感觉得出,他的修为已经超越了玄元境,就算把长老召集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说,他已经走上这一条路,是不会回头的。还说,他要去做一件很重要也很危险的事,一旦失败,就永远回不来。他要我照顾你和灵儿,说完,他就走了,从那之后,他果然再没有出现过。”
“我当时为了不让你受到你父亲的影响,将他叛逃的事严格保密,仅限于几个长老知道。真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知道你童年没有完整的父爱,所以我尽我所能的弥补你。”
元真道:“爷爷,我明白,我懂的。”
顿了下,他又认真地道:“爷爷,你真的认为我父亲是家族的叛徒?”
元天霸露出复杂的眸光,内心颇为矛盾,“我心里很不想他是,但事实俱在,那些被他打伤的长老坚定认为他是叛徒,我虽然身为族长,但有些事,也是需要讲究证据的。”
元真紧握右拳,脸上现出极其坚毅的目光,沉声道:“爷爷,我相信我父亲绝对不是叛徒。如此推断,我父亲极有可能在中三天,我一定会找到他,带他回来,证明他不是叛徒。”
元天霸知道他已下定决心,没有劝阻,问道:“中三天广阔无边,茫茫人海,你怎么寻找?你又有多大把握?”
元真自信满满地道:“我现在隶属于中三天最大的门派,可以借助他们的力量寻找父亲,我还有一些朋友,也可以请他们帮我,爷爷放心吧,我在中三天并不是孤军奋战。”
元天霸欣慰道:“我的孙儿果然成长为可以独当一面的强者,爷爷为你骄傲。爷爷也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他细细打量元真,首次露出好奇之色,道:“真儿,你现在是什么境界?我能感觉到,虽然你尽力收敛气息,但散布出的威压依然强大。”
元真毫不隐瞒道:“地元五重境。对了,爷爷觉得我和你当时见到的父亲,孰强孰弱?”
元天霸露出沉思状,道:“不好说,你的气息更加内敛、圆滑,你父亲充满霸道,第一感觉上,你比当年的他,更胜一筹。”
元真忽地想起一件事,问道:“爷爷,徽牌长什么样子?你大概和我说一说。”
元天霸笑道:“其实你们都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