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程砚之肯定是会同意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心理在作祟。

“当然可以了，我给妈妈打电话，你想吃什么？哥哥为你准备。”第一次，他敢敢正式把哥哥这个词说出口。

他长吁一口气，果然，什么都说开了，心情都变好了，空气都超甜了。

当时听到宋凝芮已经回来的消息，他承认心里还是有一点失落，也需要在宋凝芮的心里，他们根本就是没有任何重量，也许一粒卑微的尘埃都算不上。

“随便一点就好，就……就当做是普通亲人建的聚会。”她好不容易才将亲人说出口，这个她久违了的名词。

程砚之更是喜笑颜开，如果江溪现在在他的身边，肯定会笑出声来，那个离开她太久的孩子，终于要回到她的身边了。

“那好，我先回去准备了，那你们赶快过来。”挂了电话，又害怕她找不到位置，还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她。

此时的宋凝芮已经泣不成声，她说出来了，她心里那点所谓的不开心也彻底的烟消云散。

“好了，宝贝儿，等会儿眼睛哭红哭肿了，阿姨见着又该心疼了。”他一直都知道，他的芮芮是最勇敢的。

只是没有想到，她已经勇敢到可以面对曾经困扰了她十几年的问题，他真心替宋凝芮开心，抽出纸巾替她擦干了眼泪。

又等着她补妆，最后才去了程砚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