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说！”左丘鹤书开口，目光如炬。

姜晚棠看着他，嗓音平稳，起伏不大：“敢问三皇子，你母妃可是寿终正寝？”

左丘鹤书在听到这话时，目光渐渐黯然，母妃的确并非是寿终正寝，而是疾病缠身，几年后便离去了。

白奕怕左丘鹤书触怒，转头朝着姜晚棠解释道：“云贵妃去世是因为诞下左丘兄后伤到了根本，身子一天天垮了下去，太医疗养了五年多后方才辞世。”

”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这个病并非是天生的。”姜晚棠慢慢出声。

白奕沉默，左丘鹤书也停顿了许久，半响，终于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她，并未发怒。

“我之前的确不止一次怀疑有问题，想是有人陷害，我母妃自幼跟祖父习武，身体硬朗，生下我怎会伤到根本，但我偏偏又无证据，最后只能接受仵作给出的结果。”

“鹤书兄，这话可不能乱说。”白奕说着看向了窗外，确认没人后才吐出了口气。

左丘鹤书紧拧着眉，喃喃着开口：“我母妃待人一向和善，若真是中毒，又会是谁做的！”

“三皇子觉得，你母妃死了，谁会最得利？”

姜晚棠深色的眼眸中闪着光芒，她隐约记得，云贵妃身前很是得宠，死后谥号纯佳，升为了皇贵妃，而那时太子母亲也重病多年，三皇子母妃死后，皇后也离世了。

自己当时听着他们谈论这些也不甚在意，现在想来，里面说不定还有一番问题。

“爱其子则为其计之深。”左丘鹤书说到这猛烈的咳嗽了两声，目光渐渐有些涣散。

白奕听着此言，神色微微一慌，看向了左丘鹤书，压低了嗓音：“鹤书兄，你的意思是孝仪皇后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世，她死后，你母妃登上皇后之位的几率最大，而左丘云很快便会栽入泥潭！”

左丘鹤书清冷一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回忆起了从前：“这些年，因为我的出生害的母妃离世，父皇一直不待见我，再加之太子骁勇善战，父皇已经逐渐忘记了我。”

他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太子会害自己的母亲，但几经调查之后发现母妃的病的确与他无关，太子虽一直视自己为敌人，但自己也一直不曾跟他争。

所谓至高无上的皇权，自己向来不屑。

“你师承何人？”

左丘鹤书眼底有了几分深邃：“我看过无数名医，皆说是母妃体虚，故而导致我也虚弱，从未有一人说过是毒。”

姜晚棠目光冰冷，话语坚定：“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体虚，九转还清丹这么强大的灵力，完全可以治好，为什么你吃下去了还是没用？”

“偏偏只有冰焰草才能，而冰焰草除了灵力，最重要的就是疏通筋脉，解除筋脉之间淤积的毒素。”

姜晚棠一字一句的往外吐，这所有的药的共同点都是解毒，只是冰焰草解毒功效并不强，所以才只能替他延长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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