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仁又道：“过来。”

唐素问脚发软，在觉得他神圣不可侵犯的时候，她看到他在后院里和女人暧昧，在觉得他不如外界说的那么好时，又感受到他的小心和温柔。

可在经历温柔之后……她又陆续接受他的不屑，甚至唇齿伤害。下意识舔了舔下唇，唐素问又走近了些，“小……”

不等她喊完人，下一刻，她就跌入一个温柔宽阔的胸膛。

她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气，让他心中那潜藏着的记忆蠢蠢欲动。他抬手一手箍住她纤细的腰，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文件，“这两个什么字。”

他的呼吸在唐素问脖颈间炸开，这让整个人在他怀里的唐素问头皮发麻，差点理智都飞到天外去。

坐在他腿上，会不会太重？

她头发在洗澡的时候有不小心弄湿，会不会沾到他？

还、还有他刚刚问了什么！？

修长的手指仿佛和主人此刻的心情一样，耐性十足的指着合约上的某个词。

唐素问这才会想起来，定睛看去，原本殷红的脸顿时惨白了去，情理之中情理之中，她压下心中酸涩和委屈，声线颤抖，“床伴……”

“很好。”

接下来，沈惟仁用他的方式，让她将短短的几条约定背的滚瓜烂熟铭记于心。

而虽然一直忐忑却扔抱有希冀的唐素问，在身后人薄凉的唇亲吻到自己耳廓的时候，仿佛听到心中那在风中微弱摇晃的烛火，最终被风吹灭的声音。

出乎唐素问的意料，虽然沈惟仁让她记下那些碾压人自尊的条条框框，但是当天却没有要她，而是让司机将她送回沈家。

可是此时的沈园对唐素问来说，就像一只张开巨口的狮子，随时都能将她吞噬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