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明说，但后面又发了一个孕妇的表情包。

秦又又立刻明白过来了。

算算时间，这孩子应该就是顾唯易的。

这么快就进行到常笑怀孕离开的情节了吗？大小姐感谢完老同学，立刻发了消息约好友出门吃饭。

再过十多天就除夕了，大街上很有过年的气氛。

两人约的是一家西餐厅，不过半个月不见，常笑看着似乎消瘦了一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秦又又点了一杯热饮，问常笑要什么，对方摇头，只要了开水。

马上就要过年了，商场里头的人很多。

等上饮料的工夫，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才几分钟时间，常笑已经不自觉得打起了哈欠。

这大概就是孕早期的征兆。

秦又又看着好友摇了摇头，突然开了口，“你还想瞒我多久？”

哈欠打到一半的常笑怔了怔，甚至没反应过来。

“什么？”

“怀孕的事。”大小姐说。

简单几个字，让原本脸色就有些苍白的常笑顿了顿，有那么一瞬间像是失了魂。

秦又又看着她的反应，然后缓缓开了口，“是顾唯易的对吗？就是酒店那一次怀上的，对吗？”

常笑依旧沉默，她缓缓垂了头，眼中的情绪复杂难辨。

见对方这副表情，大小姐只能叹气，“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呢？把孩子留下来，还是……？”

秦又又没直接给建议，尽管她很清楚，小姑娘的剧情走向《总裁夫人带球跑》套路。

常笑还是没回答。

如此沉默了几分钟，小姑娘低声开了口，“我已经吃了堕胎药了。”

这次，换做秦又又怔住了。

什么东西？

已经吃了堕胎药了？

小姑娘这也太他妈有决断了吧，不是说好的怀孕走人，然后男主后悔万分吗？

见好友彻底愣住，常笑苦笑勾了勾唇，眼底满是哀伤。

“那天从酒店回去后，我在药店买了事后避孕药的。喜欢顾唯易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我怎么可以自私随意让另一个生命诞生，来承担这种错误呢。”

再说了她都吃过药了，这很可能致畸，她不能让孩子痛苦一生。

秦又又无言以对。

但这确实是正确做法。

小说里动不动就带球跑，这主要还是因为有女主光环。

常笑又低头，用很低的声音说着医生的交代，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胎儿会在这一两天从体内被排出。

秦又又听着有些不忍心，虽然对方现在看起来不哭不闹，但眼底的脆弱和压抑还是一眼可见。

“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陪你去吧。”她握了握闺蜜的攥紧的手，“不要难过，你的决定是对的。”

常笑苦涩一笑，低着头不再言语。

将小姑娘送回家后，秦又又微微一琢磨，然后给顾唯易拨去了电话。

尽管常笑不打算留这个孩子，但大小姐没放过给两人感情推波助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