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夫人与池宴夹在一群人中,诚心跪拜着。
过了没一会,顾夫人便有些劳累,随着下人走出了大门,里面仅剩池宴一人。
夏婷只见到池宴与她的丫鬟在一旁,走过去有模有样地诚心跪拜。路过池宴身旁时,夏婷一直拿在手中的香,好巧不巧的偏偏掉在池宴的衣服上,池宴忽然感觉到手上一阵灼伤,惊慌地拍掉了手上香灰。
夏婷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地笑,愧疚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池宴只当是对方不小心,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敛了下眼神,客气道:“不碍事。”又转头对着自家婢女道:“春竹,我们去找大师解签吧。”
被点到名的春竹,手脚利索扶起池宴,池宴朝着大师这走来。
夏婷有些无趣,等到池宴起身后,便跟在身后。像是跟池宴杠上一般,池宴干嘛,她也学着去。
此时,池宴前头还有一人,时不时凑过来与春竹交谈一会。
好不容易等到池宴了,夏婷的婢女,一把将春竹扯到一旁,整个人直接站在了池宴前边。
夏婷回头,还是那副无辜的神情,轻语道:“哎呀,姑娘手中拿的可是上上签呢,妹妹想赶在你前头,沾一沾好运呢!”
池宴眉心微皱,自是不悦被这人三番五次的打搅,任是她再有好的脾气,也会生气,当即便有些不悦:“我瞧着你左一句姐姐,又一句妹妹的,却又三番五次的来为难我,莫不是把我当傻子了?”
尤其是她的婢女将春竹拉开的时候,动作这么明显,她在看不出她是故意的,那便就是个傻子了。
没想到被拆穿了后,夏婷依旧面不改色的,掩唇笑道:“哎,姐姐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与你平日里并没有过节,怎么是故意的呢。”
春竹气呼呼道:“小姐,她们就是故意的!”
那婢女将她拉至一旁的时候,还用手肘撞了她一下。
“呀,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池将军失踪了十年才从一土人家中找回来的大小姐呢!这么仔细一瞧,这摆的架子还挺有几分的小姐样子,哟哟哟,瞧瞧这水灵灵的皮肤,当真是一副天生做小姐的料子呢。”夏婷的婢女冷不丁地将声音刻意提高了一倍,引得一些看好戏的目光纷纷投来。
自然是因为夏婷婢女的那句话。
池将军的威严不亚于顾南舒,这话一出,平日里自然也有不少关注池家的动向。
明显就是故意吸引那些游客。
春竹被气得只能干跺脚,看着那些人纷纷投来的目光,春竹恨不得撕烂了眼前人的这张嘴,可无奈的是,那婢女定是有些本事的,任凭春竹怎么推动都没有任何的迹象。
只能眼巴巴看着池宴被欺负。
眼瞅着情形差不多,夏婷对上池宴的眸子,好笑道:“我当是池小姐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过就只会像块木头一样,傻站在这,任由别人嘲笑。”
“听说池小姐是被那帮贼人给掳走的,听说那帮贼人平时便喜欢抓美人回去当寨主夫人,不知道如此美貌的池小姐又是怎么从他们手中安然逃脱呢,我想在场的都应该想知道,顺便还可以学习一下池小姐的逃脱之术。”
这话一说,便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可是一帮冷血无情的贼人啊,又是出了名的好色之徒,这不就是引人将这话中浮想联翩了么?
若是不贞不洁,怎么配得上当城主夫人呢?
不得不承认,夏婷说的这番话实属毒辣,仅仅几句话,便让人倒戈。
池宴百口莫辩,谁会相信她说的?说她恰好被他们押送回山寨时候,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若是不辩解,她岂不是白白扣上了个不贞不洁的罪名?
果真,还不等池宴出声,看戏的群众便对她指手画脚,语气中更是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池宴实在是憋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