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元,马车简陋,只能暂且委屈你了。”盛非与顾善元同一辆马车,马车内不仅他们,还有盛家专门请回来的大夫,一同照料。
盛非能帮助他们兄弟两,顾善元已经不胜感激,哪还计较这些,“盛非哥,我哥有你这样的兄弟,真是我们顾家的福气。”
说罢,猛咳几下,原本苍白无血的脸蛋染了丝红晕。
“公子,你可千万别再动气了,否则就连老夫也没把握。”大夫摇摇头,提醒道。他这是二度重伤,又非武将,身子骨自然比一般男儿身要虚弱许多,幸好命大,不然就连他也没把握治好他。
顾善元被训斥了一番,无奈苦笑。
还是盛非出面,缓和气氛:“善元,别介意,老先生习惯了这样,但是内心却是很担心你的伤口,所以他才会不顾面子斥责你。”
“恩,我知道,盛非哥。”顾善元一点也不将老先生的训斥放在心上。
“我们的马车可能会慢了一点,但我已经将我的人派往与你哥汇合了。”盛非考虑到善元有伤在身,老先生已年迈,所以他们这一车的人将要放慢速度许多。但又怕善元误会自己贪生怕死,斟酌之下,他还是解释了一番。
善元也不好多说,他知道盛非哥做的决定都是替他考虑,“我知道的,盛非哥。”
京安城。
顾南舒安静地坐在书房,随风敲响房门,“城主,是盛公子的人。”
随风身后便是跟着盛非派来的人,与之并肩,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顾南舒一听是盛非派来的人,日夜担忧的心也在此刻放松下来,那就是说明善元如今是安全的,说不定还跟盛非一起。
事实如他猜测的一样,推开房门,直直盯着眼前送信的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卫夫。
卫夫是盛非最相信的人,此次送信的,自然会是卫夫。
“顾公子。”卫夫恭敬弯腰,喊道。卫夫是外来人,自然不需要按着京安城的规矩,喊他城主。
“先进房说。”顾南舒眼神忽闪,沉声道。
卫夫低着头,跟在身后。
“我家公子派我前来给顾公子送信。”说罢,便取出腰间的信,转手放在随风手中。
“城主。”
随风见着城主的脸色越来越沉,不安地喊道。
顾南舒眉眼紧蹙,信上的内容看得他心惊胆战,抬眼担忧问道:“善元可有何事?”
“二公子现在并无大碍,只需多加休息便好。公子让我来转告顾公子,他们可能需要晚一点时间才能赶来。”
顾南舒深呼了口气,重重吐气叹道:“那便好,卫夫,这几日还需要你暂且住在客房,自由上可能会有些许的不方便,还请见谅。”
“无妨。”
顾南舒之所以控制卫夫的自由,是怕那些人看见了卫夫,会在路中加害他们。
随风将卫夫安置在客房中,重新折返书房。
“城主。”随风喊道。
“随风,前段时间,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但愿他所担忧的事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