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顾城主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卢公公出声禀报。
“恩,卢公公,朕有事需要你去办。”
“偌,皇上。”卢公公低垂着脑袋,一下子便猜出了皇上孙所交代的事。
殿内是顾城主,之前他陪着皇上去太后那时,便有所耳闻,皇上要赐婚给顾城主,所以最大可能便是请他去邀请凤倾公主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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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楚亦刚踏进殿内,见顾南舒与盛非二人并立站着。
闻声,顾南舒与盛非双双转身,对上楚亦的眼眸,毫不畏惧。
“皇上。”顾南舒眯着眼,声音清浅从他薄唇中逸出。
“坐吧,这里除了你我三人在。”楚亦随性的样子,倒让顾南舒有些吃惊。
毕竟这人再怎么说,也是天子。
尤其是他从进来之时,身上无不尽显着他独有那份霸气。
“是。”顾南舒与盛非交递了个眼神,坐在一旁。
楚亦淡笑,撤下了平日里在大殿上的尊严,宛如一副要跟顾南舒平起平坐的样子:“昨夜顾城主跟朕说,你有证据?”
顾南舒笑得平静:“是。”
楚亦接话道:“证据在哪?”
顾南舒从身后取出一块玉佩,每块佩身都刻有一个字,那是代表一个人的身份,而这块玉佩身上有个字,说道:“这块玉,皇上你很熟悉吧?”
而顾南舒放在皇帝面前的那块玉佩,乃是唐辛时的。
想来昨晚是他躲得慌乱,没来得及注意自己身上的物件是否遗失。
顾南舒自然也知道,单凭物件,很难让他相信,这就是辛时干的。
楚亦自然不信顾南舒说的,他拾起桌上的那块玉佩,仔细打量了许久,当即道:“顾城主想同朕说什么。”
顾南舒冷言道:“这就是皇上所想要的证据。”
楚亦愣了下,他没想到顾南舒会以这种口吻同他说,清咳道:“朕的意思是,单凭这个物件很难让人信服吧?”
顾南舒沉默,如同他猜的一模一样,其实他也没打算靠这玉佩就能让皇上信服,他从袖口旁拿出信函。
信函,是唐寅亲笔所写,乃是与外邦交好的直接证据,以及有些是他抄上去的名单。
楚亦从信函出现时,脸上的气色便一直没有好过,绷着一张脸,他不语,伸手接过顾南舒递过来的信函,一字不漏地将整封信看完。
顾南舒淡淡地开口:“这封信函,是唐寅放在书房中,我派人将它拿走。而信上出现的名单,是我早在皇上生辰前,便已经派人一一调查过,想必皇上对信上出现的名单也是很熟悉吧?”
楚亦因顾南舒的话而动容,他缓缓起身,审视着顾南舒:“是,朕对他们,无比熟悉。他们的父亲乃是朕的老朝臣,功位极高。而他们却与他们的父亲相反,不过只是混了个普通的官位。只是,朕想不明白,他们究竟为何想要置朕于死地。”
“正因为毫无地位,又无实权,只能另谋高就。而整个中原,都是皇上你的,也就是不管他做什么,也都得不到任何的奖励,若是改朝换代,或许对他们而言,就是新的出路呢?”
顾南舒一语点醒楚亦:“你是说他们……”
“若不如此,他们又岂会甘于一个小小的职位。而这时候,恰好唐寅需要别人转移视线,自然而来,也就找到了他们。”盛非接口说下去。
楚亦听得认真,没有发怒,听完之后,目光有些暗淡:“他们就不怕若是事情败露了,会遭到朕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