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凤倾就没怎么见到顾南舒,她也对管家渐渐上手,顾南舒的小叔也恰好到来。
他们一家搬进了客房,顾南舒因为当天朝廷有事,并没有出现,也全都由凤倾和顾老夫人接应。
“家里没什么大事发生吧!”顾南舒一边坐在马车上,一边询问随风。
上朝时,他便让随风留在顾家。
随风也是算好了时辰,赶在顾南舒下朝时,在城门外等候。
自然也是知道顾南舒问的是什么。
“没事。”随风坐在马车外头,面无表情说道。
“恩。”顾南舒选了个舒适的位置,便眯起双眼小憩。
他以往都会这样,坐在马车上偷个懒。
“夫人她都将他们安排妥当了。”随风想了想,也不知道城主想不想知道关于夫人的事,他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他观察的这段时间,城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与夫人好。
顾南舒则连眼皮都没抬半分,轻哼道:“恩。”
随风闭上嘴,果然他说这些是多余的。
……
顾南舒小叔的到来,让好容易有些顺手的凤倾为难了。
他带来的小孩,更是无理取闹!
刚来没多久便把顾家前厅的花瓶给摔碎了,碍于他们是远来的客人,凤倾忍着没动怒,去了账房拿了些银两,让下人重新去添置。
结果没过多久,这小孩子又开始作妖了!
凤倾她不是没见过熊孩子,同样有这样的道理:有其父必有其子。
熊孩子固然令人憎恨,但有个熊爸更是令人气愤不已。明明是他家的孩子干了坏事,结果还一副“他家孩子看得上她家的东西,是他们的荣幸”的样子,凤倾更是来气。
索性她也懒得面对他们的嘴脸,自己钻回后院,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整治这父子。
而顾南舒的小叔顾廷皓,则认为是她刚入门没多久,是个好拿捏的软柿子,就更加的肆无忌惮放纵他的孩子,在顾家作乱。
他本来也不喜欢顾南舒一家,凭什么他们一家能住在天子脚下,还得天子恩宠,而同样是姓顾的他们,只能委屈在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一家这次来,可不仅仅是为了借住,真正的目的,可是要夺走顾南舒的一切,让他们亲身体验一下那种穷人、受人白眼的感受。
顾廷皓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
春竹将前院发生的事一一回禀给池宴。
池宴躲在自己的院子幸灾乐祸。
看来这回不用她出手,这个小叔也能治得她服帖,一想到这,池宴就开心的不得了,笑容有些狰狞。
“顾哥哥的小叔可真是个好帮手。”池宴喝茶时,连眉眼都带着笑容。
春竹见她开心了,心情也跟着舒畅,凑了上去:“是啊,小姐,既然如此,不如趁机把管家权拿过来?”
经春竹一提醒,池宴喝茶的动作停顿下来,她细细品尝春竹话中暗藏的意思,她也听过不少耳目,自然对这个小叔知道一些,这个人就是无比贪婪的一小人,不用猜想都知道,顾家族谱上有这号人都觉得丢人!何况是财大粗气、又有美名在外的顾家,更是对这个小叔恨之入骨吧?若是她这时候将这位小叔制服了,那顾哥哥眼里就会看得见她,自然也会,记她功劳,说不准还能趁机从凤倾手上抢走管家权。
“你说得对!”
池宴虽然赞同春竹的提议,但她仔细斟酌下来,现在不适合动手,“不过这几日先看看这小叔有什么动作。”